眾人似乎陷入了一個走不出去的怪圈,出了一門又進一門,無休無止完全迷失其中。
困惑中變得焦躁不安,有人捶打牆壁恨不能拆房籍此洩憤,南宮尋大聲道:“小心機關!”
此言一出,沒人敢再輕舉妄動。
人們的目光卻齊齊瞧向了湯老巴,意思很明確:人是你領的,路是你帶的,如今出了這等情況,你總該有個交代吧?
湯老巴被瞧得大為尷尬百口莫辯,苦笑道:“都瞅我幹啥?老子確確實實進過陵墓,都是大廟大殿大房子,跟他孃的現在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姓湯的,你這是將大夥兒往死路上領!”一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破口大罵。
平日裡“鎮江雙怪”湯氏兄弟作威作福魚肉鄉里,多少人敢怒不敢言。眼下被人這樣當面喝斥,臉面早已掛不住,他朝說話的那人瞧去,是一名天絕宮的年輕弟子。
湯老巴勃然大怒,如若是平日定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大卸八塊不可,可他一抬眼看到了裘奉南陰沉的臉,還有其他人滿臉的怒色,所謂眾怒難犯,湯老巴氣的臉色漲紅,也只能強忍怒火不敢發作。
荀凌子瞧他憋屈的模樣,心中好笑,暗道:“好嘛,狗咬狗開始了,這‘九鎖困仙陣’雖不算多高明的陣法,卻共有九九八十一門,獨有一處生門,其它皆是死門,若找錯了門,任你是大羅神仙也只能困死其中!等著瞧吧,好戲才剛剛開始!”
豈料這名天絕宮弟子並不識趣,又問道:“這麼看來,你也不知道出路了?看來大夥兒都要陪你死在這兒了!”
湯老巴雙拳緊握面紅耳赤,他幾乎已無法控制住心中燃燒的熊熊怒火了!
未曾想裘奉南衝手下的這名弟子沉聲道:“休得無禮!湯兄弟說帶大家進入帝陵,如今他說到做到,你們沒什麼好埋怨的!進的來是本事,出的去也是本事,至於能不能找到寶藏留命出去,就看諸位的造化了,生死各安天命,怨不得別人!”
他這一句話猶如當頭棒喝,眾人登時安靜下來,看起來每個人的心情都一樣糟糕。
唯獨荀凌子心中暗笑,
“哈哈!咬吧,老夫倒要看看你們這幫狗賊如何個各安天命?隱忍多日,這筆賬也該到了了結得時候!”
一人問道:“那眼下尊主打算怎麼辦?”
裘奉南並不為難,而是微微一笑將目光投向了荀凌子。
眾人當即會意,湯老巴更是恍然大悟心頭一喜,連連敲了敲自己的腦殼,衝荀凌子一抱拳,呵呵笑道:“哎呀呀,瞧我這榆木腦殼,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怎會把老神仙給忘得乾乾淨淨?荀掌門,貴派尋龍定穴天下一絕,這陵墓中別人搞不定得事兒,到了您這正宗摸金校尉的嫡系傳人這兒,簡直就是屁大點兒的事!”
荀凌子輕咳一聲,臉上面帶微笑似是想聽他繼續說下去,自己卻一句話也不說。
湯老巴知道他還為當初的事兒記仇,心道:“這死老頭兒還真是小心眼兒,眼看著老子騎虎難下非但不想搭把手,還真想落井下石看老子笑話!他***,若不是瞧在金銀財寶的份兒上,這隻老狐狸…”
他正胡思亂想間,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哼道:“喂,醜八怪,我爹爹本事再大,關你什麼事?”
湯老巴哈哈一笑說道:“荀姑娘這麼說就不對了,大家同坐一條船通吃一鍋飯,如今大夥兒有難,也該你家老爺子大顯神通了,我想這區區幾間破房子是難不倒老神仙的!只要老神仙為大夥兒指條明路,其他的事絕不勞煩老爺子出馬!哎,這件事關係到在場的數十口性命,我想荀掌門於公於私都不會推辭的!”
眾人聞聽也覺有理皆是點頭,齊刷刷將目光瞧向了荀凌子。
鳳兒當即語塞,萬沒料到這人如此卑鄙,這無異於道德綁架,是逼著爹爹上賊船最後也只能答應他了!
“且慢!”南宮尋走進人群,環視眾人說道:“我師父他老人家年事已高又抱恙在身,不宜太過操勞,這事兒理應有我這做弟子的代為效勞才是!”
“尋兒……”荀凌子叫了他一聲,剛要擺手就是連聲咳嗽,看起來真是有病在身,只是眾人不知他真假。
“師父,這事兒就交給我吧!”南宮尋說道,忙和鳳兒一起攙扶。
裘奉南點頭
說道:“老爺子身體有恙,自當好生休養,這事兒還是交給年輕人吧,南宮兄弟辦事,大夥兒信得過!”
“那好吧,既然尊主瞧得起劣徒,老頭兒我不能不給尊主一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