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出手極快,迅疾如閃電!
南宮尋對此未加防備,橙色龍元已到了那人的手中!
這人偷襲得手,更不做逗留,抓起龍元旋即離開,只留給一個背影!
南宮尋雖瞧不清楚這人的臉,但從他的服飾來看,這人是天絕宮門下弟子無異。
豈能讓這龍元在自己眼前被人奪走,南宮尋身影一躍,當即朝那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摸金門弟子自古都是野外生存的能手,爬山涉水的本領更是不在話下,如今南宮尋體內又有凌嘯風的數十年功力,與往日更是不能同日而語。
那天絕宮弟子水性極好,身手也是極快,可任他左躲右閃,也始終無法擺脫身後的南宮尋。
這人情急之下勃然大怒,身形陡然止步,從小腿處抽出一把牛角小刀,轉身冷冷瞧向南宮尋。
兩人目光對峙,南宮尋這才瞧清楚這人的臉,竟是裘奉南門下弟子中一個最不起眼的中年漢子。
南宮尋還沒動,這中年漢子手中的小刀已陡然出手!
直刺向南宮尋的胸口!
南宮尋想要躲避,可這人出手實在太快,情急之下抓出腰間的長索抵擋過去,小刀劃過,繩索當即斷為兩截!
也就這一晃而過,南宮尋身子已藉機躍開,躲過了這凌厲的一刀。
那人本是突然發難,未料竟被對方僥倖避開,心有不甘,旋即繼續出招,手中一刀快過一刀!
招招斃命,不留餘力!
南宮尋這下早有防備,還沒等他招數用老,身影左躲右閃抑或上躥下跳,看上去雖顯狼狽不堪,但還是化險為夷避開了那人的連番攻擊。
不覺間那人已出手了十餘招,南宮尋身子也接連退了十餘步,已到了一處礁石的腳下。
那人瞧出南宮尋雖身手敏捷,但手腳功夫著實稀鬆平常,除了會投機取巧簡直毫無章法可言,當即心中冷笑,暗罵道:“臭小子,碰到爺爺算你倒黴!”
這人死不甘心,一心想置眼前的年輕人於死地!
南宮尋手無兵刃,只有兩截斷繩索,不敢與之硬搏,又不會放他離去,雙方攻守一來一往,你進我退,你退我進,竟鬥了將近一百回合!
雙方耐
力漸漸不支,同時從水裡鑽出頭透氣,那漢子耐性到了極點,盛怒之下,手持短刀緊追著南宮尋不肯罷休。
可當他不期然看到礁石上站立的裘奉南和啞頭陀兩人時,神色當即大變,放開南宮尋轉身一頭扎進水裡沒了蹤影。
裘奉南和啞頭陀身居高處瞧得清清楚楚,啞頭陀氣的雙拳緊握,正要下水被裘奉南一把攔下,“辛兄弟,你好好養傷,這點事交給我!”
裘奉南說完身形一晃已躍下礁石,雙足輕點水面,幾個閃身已到了南宮尋近身。
南宮尋適才與那漢子一番打鬥,耗費了太多體力。
裘奉南卻覺得有些愧疚,單手托起他的臂膀一發力,兩人同時躍出水面,到了礁石上邊。
裘奉南抱拳說道:“小兄弟,不用多說,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真對不住了!本幫出了這等叛徒,是裘某人管教無方……”
裘奉南轉身又躍到了適才那漢子潛匿之處,一頭扎進了寒潭。
過了大概半柱香不到的工夫,已抓住那漢子從水中探出,啞頭陀連連振臂極為興奮。
中年漢子被提到了礁石上,滿臉的沮喪與疲憊。
他被點了穴道,癱軟在地動彈不得。
啞頭陀過來一把揪緊他的衣襟,抬手就是兩記耳光。
那漢子動彈不得又不多說話,臉上結結實實被打個正著。
啞頭陀仍不解氣,被裘奉南一把攔住,“兄弟息怒,先聽他有什麼好說的!”
啞頭陀點點頭,對那漢子怒目相視,雙目快要噴出火來!
南宮尋有些不解,心道這其中定是有什麼事發生,問道:“敢問尊主,此人可是貴派弟子?”
裘奉南點頭道:“此人姓汪名匯通,原是我天絕宮二代弟子!不想卻是對頭派來的奸細,適才在潭底害得我幫的一名弟子無辜枉死,今又欲謀害南宮少俠,都怪裘某管教無方,出了這等敗類!少俠放心,我裘奉南定秉公處理此事,給少俠一個交代!”
南宮尋淡然一笑,暗道:“看來裘尊主尚不知上古龍元的事,至於這人是何門何派派來的細作,我這個外人不便探問,畢竟是天絕宮的內部幫務,可上古龍元事關重大牽連甚廣,我又豈能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