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寒刀五虎”的老三顧青峰,顧青峰眉頭緊皺,稟道:“老張和老王被人發現死在巷子裡,也被人一刀穿過,不過兩人是死在一起…”
顧青峰話沒有說完,眾人已然明白,褚開山再也按耐不住心頭的熊熊怒火,破口大罵道,“***就是沒種,趁虛而入卑鄙無恥,偷偷摸摸只會幹這樣下三濫的腌臢勾當!有種就出來痛痛快快打一場,他孃的!老子何時受過這等鳥氣!”
褚開山破口大罵,越罵越不解氣,索性扯開衣襟。
端木岐擔心他忍不住當著夫人的面說出齷齪失禮的髒話,連忙將他拉在一旁勸道:“四哥替我幫眾兄弟罵出了心裡話,真是解氣!這件事情門主和夫人心中自會有道兒,咱還是聽聽門主怎麼說!”
沈寂刀沒有言語,沈傾城卻是再也忍耐不住,心中悲憤,“咣”的一拳砸在桌上,顫聲道,“爹,這夥惡賊定是奔著咱家的寒月刀而來,都是孩兒的錯,一時逞強好勝,這才惹出這麼大的禍來…”
方慧萍見他自責難過,心中不忍,安慰道,“城兒,此事與你無關,即便沒有這事,那惡賊也會賊心不死,只是這事剛好讓你碰上,你莫要為此自責!”
顧青峰也說道,“夫人所言極是,這事與少主無關!退一步說即便少主真的得罪了道上的朋友,以咱寒刀門在江湖上響噹噹的門號,那也會掂量下分量,多少會給點面子,也決犯不著做這些殺人滅口的下三濫勾當,想必這夥惡賊別有所圖,不管怎麼說,這筆帳決不能就這麼算了!”
一旁的褚開山更是激動,目紅耳赤憤然罵道,“老三說的對極了!咱決不能任由旁人欺負到頭上拉屎撒尿,這口鳥氣要是出不了,我老褚第一個去死!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咱不能白白搭上幫中兄弟的幾條命,大不了跟那***拼了,決不能折煞了咱寒刀門的威風!”
一直沉默的沈寂刀點了點頭,說道:“諸位弟兄能如此想那是再好不過,咱寒刀門能在江湖
上撐到今日也從未怕過誰,幫中弟兄的幾條命不會白白枉死,只是事到如今,連對手是誰都不清楚說出去,豈不是讓江湖人笑話?”
眾人聽門主這麼說都覺臉面無光低頭不語,沈傾城問道,“爹爹可想好了對策?”
沈寂刀一聲冷笑,眼神卻瞥上了西房梁,哼了一聲道,“城兒,爹爹現在說給你聽,那可就沒得你玩了的!”
沈傾城不解爹爹話裡的意思,其他人也是不知所云,忽聽西房梁後有人“嘿嘿嘿”一陣冷笑,那人笑聲尖銳又極為詭異,聽上去有種讓人頭皮發緊的感覺,只聽得笑聲卻終是見不到人。
褚開山勃然大怒,手提兵刃指著西廂房方向破口大罵,“哪裡來的狗雜種,癟犢子的狗賊!就會偷偷摸摸暗箭傷人,有種的便出來跟你褚爺決一死戰,藏頭露尾的算哪一門不要臉的烏龜王八蛋?”
只聽“噗”的一聲,一件暗器由西廂房房梁發射過來正好砸在褚開山的兵刃之上,褚開山猝不及防,手中兵刃差點拿捏不住就要脫手,暗器掉落之處看去卻是一枚尋常的石子,眾人看得清楚皆是一驚,心道這人好厲害的功力!
褚開山心中也是一凜,知道對手來者不善有點本事,能擅闖沈府絕非等閒之輩,正欲開口大罵卻是暗生敬畏之意早已沒了先前的底氣。
那人又是一陣獰笑,瞧了褚開山一眼,罵道:“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想和你爺爺決戰?簡直是臭不要臉自己找死!嘿嘿…嘿嘿…”
眾人順著笑聲朝屋頂看去,原來這人一直靜靜躲在房梁後邊,只探出半個身子,如若他不講話,還以為只是陰影裡一個柱子罷了。
他當然不是柱子,一襲黑衣罩身,帶來的卻是一種死亡的莫名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慄!
“嘿嘿…嘿嘿…”那人又是一陣怪笑,身形一展,如黑夜中的一隻夜鷹飄然而至,居然聽不到不發出一絲聲響!
那人飄然落地,挺身而立,雙手叉於胸前,似乎這
樣方能顯得高大一點。
眾人這才看到那人卻是五短身材,長髮披肩,遮住了半張臉,卻雙手空空,全身黑衣裝束,肩頭披著黑色的披風,從側面看活像個馬下團的小丑,更像傳說中冥王手下的索命黑無常。
眾人“譁”地抽出兵刃,當即不動聲色四下裡就圍了上來,將那人圍在中間,顧青峰怒道,“閣下究竟是誰?膽大包天擅闖我沈府,究竟意欲何為?”
那人環視眾人,氣定神閒無所畏懼道,“說老子偷偷摸摸是你們,說老子明目張膽的也是你們,哎,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