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衣斷然沒有料到卓鴻遠突如其來會有一股莫名強大的劍氣,一時間大驚失色,手中長劍竟掙脫不得!
卓鴻遠冷然一笑,冷哼一聲並不多言,手腕一抖,又是一掙!
柳青衣手中的金縷劍竟然拿捏不住脫手而出,如一枝利箭般直衝出去!
只是他還尚未回神,只見卓鴻遠的身影一晃,不知何時已將金縷劍握在手中。
這一下變故著實來得太快,就好似對方的長劍生生突然冒出一般,根本瞧不清楚如何就到了手裡。
柳青衣顯是吃了一驚,抬眼看他時,只見他面不改色一聲不響的穩穩站當地,與當初病懨懨的半死鬼簡直天壤之別。
這時,又衝進來十餘名小嘍囉,顯然看到了適才震撼的一幕,相互顧看面面相覷,卻沒人敢進一步!
卓鴻遠瞧也不瞧一眼,大吼一聲,衣袖輕撫,金劍橫掃!
周圍眾人只覺一股極強的勁風逼將過來,氣為之閉,身不由主的向後直飛了出去!
柳青衣的背脊剛好撞在門上,“咔嚓”一聲登時將門板撞斷了兩段。
門外幾十名嘍囉兵更是心驚膽戰色為之寒,還有哪個冒失鬼還敢在靠近?
卓鴻遠一腳踏在柳青衣的胸口,金縷劍頂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柳青衣的喉部在上下蠕動,臉色煞白,他似乎有話要說,但他卻笑了。
“柳某人一生追求劍法之最高境界,想不到能在臨死之前見識一下閣下絕世無雙的劍法,當真死而無憾!”
柳青衣說完,手握劍鋒一用力朝自己的胸口桶去,當即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有的人一生為劍而生也為劍而死,在別人眼裡或許是一種悲哀,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劍者無上的榮耀?
卓鴻遠拔出劍在他的衣服上擦乾血跡這才收回了劍。
他當即冷哼一聲,看也不看眾人徑直朝裡邊走,在他眼裡,這些不過是草芥而已。
所過之處,身邊的龍虎寨眾人紛紛避讓,只敢遠遠地跟隨遠遠看著。
但他的眼前總是浮現出囚洞中不堪的情景,沒念及此,都讓他的心更刺痛一次!
這一次,他更加不會手軟!
二當家已死,餘下的龍虎寨眾匪並沒有就此四散奔逃,稍稍整頓之後,二十幾人喊殺著再一次衝外邊如潮水般衝進來!
卓鴻遠瞥了一眼,嘴角冷冷擠出兩個字:“找死!”
突然身形一晃,如蛟龍般斜斜飛出,一劍就刺翻了兩人,又一個翻身直直削倒另外兩人,幾個騰落之後,偌大的龍虎堂血流遍地,到處都是死屍和殘肢,還有尚未斷氣哼哼唧唧的傷員,一片慘不忍睹猶如煉獄。
卓鴻遠的臉上和衣襟上沾滿了鮮血,猶如血人一般,當然那不是他的血,如若平日裡定會噁心的想吐,但眼下殺得興起的他已顧不得的這些,這些人在他眼裡也只是草芥死不足惜,剛好藉助這些靶子演習劍法也算是物有所值!
在場眾人無不駭然,多數人早已兩股戰戰,想逃也只是雙腿無力,還有幾人戰戰兢兢急於出逃,地上散落的盡是刀劍兵器。
卓鴻遠只須一腳就能將其擊飛,那刀劍竟如長了眼一般貫著一股凌厲的勁力直飛出去,想逃的幾人最後還是沒有一個人能逃得出這煉獄。
門被關上了,剛才黑壓壓的一大片人,如今也只剩下三五個尚能站立的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無處可躲的人,只是他還不想就此罷手,他要的是暢快淋漓,或許這樣,他才能洗刷掉那段屈辱的記憶!
他在一步步逼近,他們卻無處可躲…
或許他們還不明白,當初任人宰割的羔羊忽然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而他們自己當下卻變成了一群任人屠殺綿羊。
世事無常,世間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千變萬化,結局又總是令人難以捉摸。
忽然一個人從角落裡衝了出來,雙臂張開,擋在那幾人面前,衝著卓鴻遠大聲叫道:“你殺夠了沒有?難道這麼多條人命還化解不掉你的心頭之恨?”
卓鴻遠坦言一看,橫在他面前的卻是沈傾城,適才他剛去看望了紅綃,一出門就聽到前廳殺聲震天亂作一團,只是當他出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讓開!”卓鴻遠冷冷說道。
“不!你要是不解恨就連我也一塊殺了吧!”沈傾城大聲應道。
“你以為我不敢?”卓鴻遠冷哼一聲。
“要殺就殺!來來來!來個痛快的!”沈傾城生性倔強最受不得他人要挾,一時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