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尹未想到自己隨口一個應諾竟會牽扯如此之大,早已大汗淋漓,哆哆嗦嗦說不出話,心中悔道:“左居士呀左居士,你要害死小生了!”
左子謙場下看的心驚,他也未想到公子功力消退得如此之快,平日裡簡單的招式竟也使不順手,即便使出了也是差強人意,還是受制於人,這才節節敗退!
左子謙心下大急,忽然大聲叫道:“秦公子,第八招了!你說過十招之內若不讓這這位公子前心後背皆有白灰,那便是輸了!還有兩招!”
秦頌一聽心中一沉,自是想到了適才說過的話,再一看對方雖是衣服上百粉點點,胸前要害位置卻是潔淨如洗無半點粉塵,秦頌一咬牙,就這在一瞬的工夫,高勝寒的長劍已至!
只聽“哎呀”一聲,身形一側挺劍抵擋卻還是慢了,高勝寒的長劍已刺到他的右肩頭!
秦頌身子一歪,看著肩頭的白色粉點猶如看到了傷口一般,“哇呀”一聲怒叫。
只聽左子謙下邊又大叫一聲:“秦公子,只剩下最後一招了!”
秦頌恨得咬牙切齒,左手劍訣一引,右手一抖,挽了劍花,一聲沉吟,劍光閃動,猶如一道靈蛇般刺出!
此招一出,天地間似乎驟然失色,他拼其全力用的正是崑崙劍法的最後一招——“登峰造極”!
與此同時,高勝寒也是使出了南宮劍法所向披靡的那招“萬劍朝宗”!
雙劍相交的那一瞬,眾人驚呆了,時間彷彿就此停滯!
秦頌手中的長劍距離高勝寒的胸口只差一寸!
但高勝寒手中的長劍已經抵在他的咽喉!
勝負…
已分!
秦頌愣住了,持劍的手微微哆嗦,冷汗已從他的額頭滾落下來。
這不可能!
秦頌萬萬想不到對方的劍竟然會快自己分毫,但就是這分毫之差,如若是真的生死搏鬥,他已經沒了命…
天下間竟然有如此凌厲的劍法!
皇天張大嘴巴驚得啞口無言,秦拜賢更是黯然失色,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成名多年自詡無懈可擊的成名絕技竟被眼前這個病懨懨的年輕人給破了!
就那麼短短一瞬過後,秦頌眼前的年輕人忽然一大口鮮血從口中噴出,隨即身子向前傾倒,秦頌大驚慌忙撤劍,高勝寒已栽倒在地!
“公子爺!”左子謙大叫一聲撲了上前,眼前的高勝寒口角滿是血跡臉色蒼白如紙已然昏厥不醒,左子謙心疼不已,摟著高勝寒顫聲道“公子,你這又何必?何苦作踐自己?”
這時臨近的眾人已圍了過來,秦頌不由自主後退了兩步,緊張道:“這…這不管我的事!”
“崑崙劍法果然精妙絕倫!這場比試秦公子勝出!”皇天大聲宣佈,遠處的人群一片歡呼。
秦拜賢面沉似水,沒有一絲的愉悅之感,他俯身手指在高勝寒的鼻孔探息,又伸手試探了一下脈搏,不由得眉頭一皺,心道:“此子心脈雜亂無章,氣息時
有時無,體內真氣已蕩然無存,想必重傷未愈又勉力硬扛這才舊疾復發,眼下性命堪憂當真大大不妙!”
空覺空谷幾位高僧也過來探視,空谷手把脈搏暗自皺眉,不由得連連搖頭,說道:“施主內傷過重,一時之間只怕難以醒來,老衲亦無能為力…”
左子謙急道:“諸位大師菩薩心腸,一定要救救我家公子!”
“阿彌陀佛,出家人慈悲為懷,救死扶傷亦是本份,施主勿憂,我佛門弟子定當全力…”空覺大師道。
空靈禪師也點了點頭,說道:“這位少俠傷勢嚴重,唯有請觀慈師叔出面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左子謙眼前一亮,當即跪拜道:“那就勞煩大師請觀慈大師他老人家救我家公子性命!”
“施主快快請起!”空覺過來攙扶起左子謙,說道:“這位少俠在我少林寺負傷,我少林弟子焉能坐視不理?只是我這位觀慈師叔正在閉關修煉,他老人家閉關期間恕不見人…”
左子謙心中又是一緊,心道斬少爺傷勢嚴重刻不容緩,我務必想盡辦法請觀慈大師出面,如若真如空覺大師所言,我是不是該早點另想辦法?
左子謙心中一急,脫口而出問道:“那觀慈大師究竟何時出關?”
左子謙話一說出頓覺失禮,不誠然空覺大師不以為意,說道:“施主憂慮之情,老衲也深有體會,觀慈師叔出關之日想必就這在三五天…”
空靈也點了點頭,說道:“那隻好勞煩兩位施主暫時屈居鄙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