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認?”祝文龍將信將疑道。
沈傾城一聲冷笑,“小爺有心殺賊,何必急於一時?”
祝文虎鼻中透出一絲蔑視的笑聲,“那你這小王八蛋可得好好保重身子,萬一被野狼啃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老烏龜你放心,小爺命硬的很,洗好脖子等著挨刀吧!”沈傾城話音剛落,獵天叉已至身後,卻被翻江刺隔開了!
祝文豹早已忍無可忍,忿忿道,“老二,你怎還護著這小雜碎?留這小雜種遲早是個禍害!一刀結果了他,一了百了!”
“老三,這你就不懂了!乖乖看戲吧!”祝文虎收了翻江刺笑道, 祝文豹心中鬱悶,揮起手中的獵天叉朝沈傾城砸去,沈傾城後背受力站立不穩當即栽倒,這一砸雖不是什麼要害,卻也是砸的不輕,沈傾城好大工夫站不起身。
祝文豹見狀算是解了心中積累已久的怒火,那沈傾城卻是搖搖晃晃又站起身子。
祝文豹正要再來一叉,卻聽祝文龍在馬上催促道,“老二老三,時辰不早,速速動身!”
兩人翻身上馬,祝文虎回頭看了沈傾城一眼,從馬上扔下一根繩子,笑道,“臭小子,你不是有種嗎?有種就跟爺爺來!”
話音剛落祝文虎已拍馬疾馳,沈傾城縱身一躍,在倒地的同時緊緊抓緊了繩子!
祝文虎回頭看了看沈傾城,冷冷一笑,一聲唿哨,快馬一鞭,馬兒疼痛一聲長嘶足下加力,沈傾城忍著疼痛,卻不撒手!
夜幕下的五匹駿馬猶如旋風在茫茫雪原上疾馳,厚厚的積雪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
沈傾城醒來的時候,溫暖的陽光靜靜地灑在臉上,刺得有點睜不開眼睛。
視線有些模糊,頭疼欲裂,他想要揉眼掙扎起身,忽然一股撕心裂肺的疼湧上全身!
沈傾城倒下來,他這才發現自己躺在軟綿綿的炕上,炕下還生著火,暖烘烘的猶如春天般的感覺。
“他醒了!”一個男人略帶沙啞的聲音叫道。
沈傾城費力真開眼,炕頭兩個人也一眼不眨正看著自己,沈傾城看了看,差點沒驚得叫出聲,“是你們!”
這兩人沈傾城認識,正是那日在坎子坡匆匆見過一面的天狼幫幫主蕭行天和阿郎。
阿郎端來一碗熱薑湯灌沈傾城一口喝完,笑道,“你命夠大,傷的這麼重,若不是義父及時發現,你只怕不是凍死在荒郊野外就是餵了野狼!”
沈傾城記得自己先是抓緊了祝文虎扔下的一截繩子,倒地也牢牢不肯鬆手,結果被祝文虎在雪地裡拖曳著不知行了多久,突然腦袋一痛似乎撞到了木樁一類的硬物,只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在後面的事是怎麼想也想不起。
沈傾城這才覺得腦袋疼痛欲裂,右肩也似被人割去一般抽筋的疼,蕭行天俯下身子為他蓋了蓋被褥,“孩子,你不用擔心,皮外傷看似言重,內傷卻無大礙,肩部有些脫臼錯位,好好養傷不出幾日便會生龍活虎!”
“多謝蕭大叔救命之恩,請受晚輩一拜…”沈傾城萬沒料到蕭行天會不計前嫌救了自己性命,這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沈傾城正要掙扎起床當即跪拜,被蕭行天摁在炕上,“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這些凡禮俗節,不講也罷!”
蕭行天爽朗一笑盡顯豪情!
沈傾城有點過意不去,他忽然想起點什麼事,緊緊抓住蕭行天的手,急急道,“大叔,快!快去救蕭姑娘,她落入了祝家兄弟的手裡!”
阿郎臉色微變急道,“翎兒怎麼了?小兄弟快快說來!她又是怎麼會落到了祝家龜兒的手裡?”
想到蕭翎,沈傾城心中愈加的自責與不安,只怪自己技不如人,不僅沒有保護她的周全,還差點送上了自己的性命,如今想來真的慚愧萬分,沈傾城便將發生的事仔仔細細給二人講了,蕭行天聽罷輕輕拍拍他的肩部,安慰道:“孩子你放心,翎兒她自會脫身之計,祝
氏三雄沒有找到雪狼,他們是不會拿翎兒怎麼樣…”
蕭行天話雖如此,眼神中的擔憂之情盡在眼底,阿郎愧道,“都是孩兒照顧不周,本該再多留些時辰,興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翎兒若是有個閃失,我這個做哥哥的怎有臉…”
阿郎低著頭,神色黯然,話語中盡是懊悔之意,蕭行天道,“郎兒,這豈能怪你?只能說那祝家兄弟利慾薰心陰險毒辣!”
沈傾城尋思道,聽這二人口氣他們似乎早已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莫非一直藏於暗處未曾現身?自己卻像傻瓜一樣爭強好勝還與人決鬥,說出去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