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並不湊效,那女子扭動著身子似癢得咯咯發笑。
沈傾城大驚,他自幼跟著父親沈寂刀也學過一點點穴功夫,雖不甚精,但應付尋常之人已綽綽有餘,當下心道莫不是多日不用,這點穴功夫竟忘得一乾二淨?
忽他阮超群猛然說道:“她們不是人,沒有穴道的!快,我包裡有神符!”
阮超群話未說完,胎記女子一張櫻桃粉唇已湊了近前,完完全全堵住了阮超群的嘴巴!
阮超群似是痛苦,扭曲著身子掙脫著,那女子似是水蛇一般緊緊摟抱著他,阮超群卻是掙脫不得。
沈傾城見他表情痛苦,心下著急,過來拉扯兩人,兩人緊緊糾纏一起卻是分不開,這才看出了胎記女子其中的古怪,當即也不多言,糾纏的同時伸手朝阮超群背後包中抹去,摸出一把粉末狀的東西,也不管是什麼東西,抓起一把朝那女子仰面撒去!
只聽“茲”的一聲,那女子“哎呀”捂臉尖叫,遂放開了阮超群。
阮超群當即脫身,來不及多想,竟從腰間取出一把桃木短劍朝這女子腰間捅去,那女子又是一聲驚叫驟然倒地,身子抽搐了一下,口吐白沫兀自不動了。
沈傾城大驚,再去看她的臉,竟然是乾巴巴一張皮,上邊盡是佈滿膿皰坑坑窪窪的癩痢,沈傾城見狀差點兒噁心到沒吐出來,正欲問阮超群這是怎麼回事,阮超群來不及解釋,閉氣皺眉將這胎記女子拖進了草叢中的一處暗地。
剛要喘口氣,忽然門裡又衝出一名黑衣女子,連叫了幾聲那先前的女子並無應答,當即“唰”地抽出長劍,這女子不似胎記女子那般莽撞,似乎覺察到了異常,小心翼翼向周圍巡視。
沈阮二人躲於暗處大氣不敢出,那女子嗅了嗅,似乎聞到了一種不尋常的氣息,不由得眉頭一皺,一瞥眼看到了地上的一灘水一樣的東西,輕輕擦拭置於鼻尖輕輕一嗅,不由得大驚失色,當即起身就要朝樓裡跑。
忽聽阮超群驚道:“沈兄,快攔住她!萬不能讓她跑了!”
沈傾城一聽來不及多項,縱身一躍,掌中刀順勢一招“追星趕月”劈向了那女子,女子身子一歪,避過了刀鋒,可前路已然被封住,燈光下這女子臉色蒼白如紙,長髮下一雙眸子兀自閃閃發亮!
沈傾城心為之寒,卻面不改色刀指女子,這時阮超群提著桃木劍也斜地裡趕來,兩人將這女子夾在中間,不想那女子凜然一笑,冷道:“你們不是逍遙渡的人,當真是不要命了!”
阮超群笑道:“爺就是活膩歪了,咋滴!”
女子冷哼一聲,忽然雙臂張開,十指如鉤,竟朝他面門橫掃過去,阮超群哎呀一聲揮劍去擋,那女子竟然一手抓住了桃木劍冷然道:“你以為這破玩意,我就怕了你嗎?”
阮超群亦是一驚,心道這妖女居然不怵桃木劍,看來她的修為比先前那個高出不少,聞聽哈哈一笑道:“沒關係,小爺再送你一個好吃的點心!”
阮超群手中的桃木劍被她硬生生奪去看上去並不著急,卻從懷中取出一瓶酒水一樣的東西,笑道:“不知道這個你怕不怕?”
那女子瞧著真切,不由得臉色微變,轉身欲走。
忽然阮超群一揚手,那瓶中酒水一樣的東西盡皆撒的女子淋淋拉拉滿身皆是,一股腥臭之氣當即瀰漫開來。
沈傾城此前聽阮超群說起這東西就是黑驢血,辟邪最為靈驗!
不曾想那女子身染黑驢血後,並未倒地降服,卻是哎呀一聲推開阮超群就要往樓裡跑,沈傾城知道這女子蛇蠍心腸,適才命喪當場的裸體女子就是最好的正面,當下也不敢多想,提刀向女子當胸一刀!
刀卻猶如砍在了棉花堆上全然無力,那女子身子只是晃了一下並不曾受傷,沈傾城心中大駭,心道:這…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阮超群一個滾地,順勢撿起桃木劍,趁著那女子愣神的瞬間,直直刺入她的胸口!
沈傾城萬沒料到那鋼刀不能刺進的怪異女子在桃木劍之下竟如紙糊的一般,女子捂著胸口,臉色露出痛苦而猙獰的表情。
阮超群咬緊牙關又一用力,這才完全將整個桃木劍刺入那女子的身體,那女子面色極為痛苦,忽然張口朝著阮超群吐出一團黑色煙霧狀的東西,阮超群大驚,感覺拂袖掩住了口鼻,沈傾城頓覺一股腥臭之氣迎面不來,不久多想也是袖中掩鼻。
那女子掙扎了幾下,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再也沒了動靜,沈傾城有前車之鑑,這次沒敢去瞧她的臉容,想必和先前那胎記女子一樣猙獰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