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之事至今耿耿於懷,儘管沈門主與唐老爺也多次勸說終是無濟於事,最後還是唐家小姐主婢二人忿然搬出了沈府,主婢二人自己住進了客棧,就在青雲大道上的清風客棧。
這家丁恰巧與後院的一個馬伕相熟,那日馬伕正好過來幫唐家小姐搬執行李,又碰巧遇到了護院,無意間說起那仵作離奇死亡之事,起初那家丁也是不信,但聽那馬伕說的頭頭是道,就連仵作哪裡中劍怎麼死的又如何被人發現,最後還有端木管事出面都說的清清楚楚,那家丁這才有些信了。
高勝寒心中一凜,問道:“這人胸口中了一劍,又怎麼能活過來?”
那家丁無奈地聳聳手,看樣子他是不得而知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高勝寒將信將疑,雖說亂墳崗那晚手刃寒江叟也是迫於無奈,但眼下如若這人當真沒死說出了那晚的秘密,自己多年的心血必將毀於一旦…
高勝寒細思恐極,心中陡然莫名升起一種寒意。
他的眼前似乎又晃動著一個身影,那人意味悠長的詭異一笑,用菸袋在枯樹幹上敲了敲說道,“心裡有鬼,到哪裡都有鬼!”
不!
這不可能!
自己的劍明明插進了他的胸膛,他又怎麼可能還有命存活?
高勝寒從未相信這世上有鬼,但此時此刻他心亂如麻,如若真的沒有鬼,那何以他感覺每個人看他的目光都是怪怪的?
莫非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念此,高勝寒的心稍稍心安,他告訴自己這都是自己的心理在作怪,如若事情敗露,沈府的人早已滿世間找他,他又何以能安然至此?
再說了,府上先前不只死過一人,那兇手至今逍遙法外,命案至今懸而未決,如今就算死一個尋常的仵作,一個區區的下人,沈家又何至於大動干戈?
這絕對是個不可告人的陰謀!
高勝寒心中冷然一笑,但他還是決心一探究竟。
高勝寒剛踏進後院,迎面就碰到朴刀堂堂主關應,這個對自己有著救命之恩的人,關應眉頭緊鎖愁雲密佈,他一向是個表情掩不住心事的豪爽之人,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高勝寒忙迎上來問道,“堂主何事憂心?”
關應第一時間也看到了他,問道:“勝寒何以在此?”
高勝寒笑道:“屬下聽聞前夜府上出了點事,就過來看看,不想就碰到了堂主…”
關應嘆了口氣,直截了當問道,“你也認識那仵作吳老頭?”
高勝寒一愣,答道:“略有耳聞,不曾相識!屬下也是聽人說起這老吳前日死在了亂墳崗,今又聽人說起他非但沒死又活了過來,心中好奇這才過來看個究竟…”
關應又說道:“其實這老吳不是別人,正是當年的‘奪命菸袋,寒江孤叟’!”
高勝寒又是一愣,問道:“那又當如何?”
關應嘆了口氣,淡淡說道:“他前日被人用劍刺穿了心臟!”
“啊?”高勝寒假意一驚,又說道:“何人如此心狠,竟然一劍穿心?這老吳也是命大居然沒死?”
“誰說他沒死,一個人被人刺穿了心臟,怎會不死?”關應嘆了口氣說道。
高勝寒聞聽心中釋然,不解道:“他何以遭此毒手?”
“門主懷疑他可能查出了一些別的線索,這才被人殺人滅口死在了亂墳崗…”關應說道。
“別的線索?莫非與前幾日來府上滋事的七人有關?”高勝寒驚問道。
“不錯,正是跟那七人有關!”關應果斷答道。
“堂主所說的七人莫不是那姓夏的?屬下略有耳聞…”高勝寒假意問道。
關應搖了搖頭道:“那人不是夏北樓,這七人也並非魔教的人,他們不過是假借那姓夏的名頭招搖撞騙!”
“啊?真有此事?”高勝寒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關應點點頭,又說道:“真正的夏北樓不會多此一舉!”
高勝寒低聲說道,“可惜當日屬下並不在場,只是後來聽說這七人不敵門主和唐老爺最後自盡身亡,當真罪無可赦咎由自取!”
關應又悄聲說道,“這七人原本是生死營的人,死不足惜!”
“生死營?”
高勝寒心中一奇目現驚詫之色,心中卻道:“莫非堂主所說的生死營正是卓鴻遠所部?這卓鴻遠乃家父的義子,與我雖非親生兄弟,但這些年深得家父信任視如己出,他也沒少為我南宮家出力,如若他真是生死營的人,我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