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小娘子新來的?”
紅綃哼了一聲,理也不理,“唰”地一聲長劍只抵向馮垚的咽喉。
馮垚瞥了一眼紅綃手中的長劍卻是毫無懼色,朝劍鋒吹了口氣笑道,“小娘子如若真有心殺我,就不該這樣!”
紅綃冷道,“你以為我真的下不了手嗎?”
紅綃說著,長劍又遞進幾分!
馮垚面不改笑,只用手指推開了劍鋒,說道,“你若真殺了我,只怕我手下的這幫兄弟也不會放過你,況且我與小娘子無冤無仇,小娘子為何要殺我老馮?”
紅綃看了他一眼,說道,“既然井水不犯河水,你召集這麼多人又是何用意?”
馮垚抬眼看了看紅綃一陣大笑,就聽身後一個穿著道袍手持拂塵的道士裝扮的精瘦漢子跟著嘿嘿一笑,他笑的時候嘴連同唇上的兩撇八字鬍也跟著一抖一抖。
這漢子兩眼直勾勾盯著紅綃說道,“我老大早就想要一個壓寨夫人,小娘們兒識相的話就乖乖從了,跟著我老大上我龍虎寨吃香喝辣,來年再給我老大生一窩娃,哈哈!”
這精瘦漢子話音剛落,馮垚跟著龍虎寨的眾匪一起鬨笑。
“呸,不要臉的東西!納命來!”
紅綃臊得臉色通紅,不等馮垚說話,掌中長劍已刺向了他的心窩!
馮垚身形急躲,紅綃又接連刺出數劍,卻盡是刺空。
忽然馮垚手腕一抖,手中的三環喪門刀“哐啷”作響,身形宛如平地拔起,凌空一個轉折,竟在空中橫移三尺,一個翻身竟然抓到了紅綃的手腕。
紅綃”呀”的一聲驚呼,想要掙脫卻猶如被鐵夾假牢掙脫不得,伸著另一隻春蔥玉指,玉腕一揚,直擊向馮垚的腋下曲池穴。
馮垚身子一扭輕鬆避過,忽然大手一揮,竟又抓住了紅綃的這一隻手。
馮垚抓住紅綃的兩隻手不由自主的一望,只見這雙手掌玉潤珠圓,猶如春蔥般細膩柔滑,紅綃大窘臉色漲紅柳眉微皺急忙縮手,馮垚看了反倒更加神魂顛倒,抓著兩隻玉手怎捨得放開,哈哈一笑道:“你看,小娘子這雙手哪像是殺人的手?”
屋內的綠菱藍媚紫凝三女眼看紅綃被擒心中大急,大叫一聲同時持劍從屋裡衝出,卻被一個精瘦的身影擋在面前。
這次卻那精瘦漢子搶先挺身而出,一雙小眯縫眼掃過三女,一隻手又捻了捻唇角揚起鬍鬚,衝身邊一位一直不說話的背劍青衣漢子嘿嘿一笑道,“我知道二哥素來不愛這口,那小弟就勉為其難代二哥一塊收了,如何?”
那青衣漢子臉色蠟黃只是哼了一聲,並不多說一句,沒有一絲表情猶如死人一般。
精瘦漢子樂了,朝身後的小嘍囉振臂一揮,“小的們,三爺有福氣了!幾日不開張,一來來三個!”
精瘦漢子將拂塵朝身後一紮,卻是空著雙手羅袖一揚,兩臂高高張起,將身上的道袍長袖都提了起來。
忽然十指張開,袖中猶如一陣風吹過,竟將那件道袍長袖吹得獵獵鼓起,忽然雙臂前探,只聽得“哐啷”一聲,竟將院子中央一副木桌隔空擊翻,引得眾匪一陣叫好喝彩!
這一手詭異的武功,對於攻力渾厚的內家來說雖不算有多高明,但綠菱卻是一驚,對藍媚和紫凝低聲道,“這人號稱‘鬼道人’,內力非比尋常,他手中的那隻‘鬼拂’更是神出鬼沒,妹妹要多加留心!”
藍媚和紫凝自然不清楚這人的身手和來歷,藍媚卻也不以為意,看了一眼那色眯眯的“鬼道人”低聲笑道,“男人只要好色,就有法子應對!”
藍媚抽出長劍款款走來,朝身前的鬼道人明眸一笑。
鬼道人自然也看到了她,眼睛眯成一條縫卻放出光彩,隨即嘿嘿一笑,唇角的兩撇小鬍鬚跟著一顫一顫,藍媚忽然挺劍便刺,那鬼道人身形忽然凌空一折,隨即雙掌齊出,五指如鉤,電也似的張開兩雙道袍,一股疾風衝袖中吹出,吹得藍媚裙角飛揚,長髮凌飛。
藍媚嚶嚀一聲,花容大變,揮劍便擋!
豈料那鬼道人袖中忽然伸出一雙雞爪般的瘦手,卻是堅硬如鐵,一掌便擊中了藍媚的手腕,藍媚拿捏不穩,手中長劍差點兒脫手而出。
又聽得那鬼道人口中一聲“著”,手腕猛然一抖一扯,只聽“嘶”的一聲,那雙鐵手竟硬生生扯住藍媚的一條長袖,被他用力一抖,當即露出少女才有的如玉藕般的半段手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