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這些年為南宮家身先士卒鞠躬盡瘁,這才於亂世萬雄當中撐起南宮的大業,這般勞苦功高,為父都看在眼裡記在心頭,我兒又何罪之有?再則,武林江山千秋大業決非一蹴而就一日之功,來日方長,遠兒休要
自責!”
卓鴻遠點了點頭,又說道,“話雖如此,但時至今日,中原武林星光暗淡,江湖飄搖門派紛爭,我南宮世家當趁此良機建一番千秋霸業,方不留憾事!”
南宮望長嘆一聲道,“遠兒能為我南宮家深謀遠慮,為父甚慰,古語有云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少林武當雖雄風不再,但百年基業猶未動搖,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凡事須先謀定而後動,不可草率!”
卓鴻遠道,“義父教訓的是,孩兒時至今日方體會到當初義父的苦心孤詣,我南宮世家欲建千秋不敗之霸業,對抗整個中原武林無異於以卵擊石,當初義父讓孩兒設計暗中挑起武林各派的爭鬥好趁虛圖之,當時孩兒甚為不解,如今看來義父才是英明神武深謀遠慮,唯有天下紛亂群雄對立,我南宮世家方可從中取利,又不至於折損我南宮世家在武林中百年的浩浩聲譽,否則一味的硬拼生並,只怕全天下英豪都會與我南宮為敵,朝不保夕又何談復興之大計?”
南宮望點頭讚許,“我兒能體會到為父的良苦用心,為父這多年的心血總算沒有白流,為了興復南宮,我南宮家的好兒女任重道遠,必不惜捨棄一切在所不惜!這些年遠兒為我南宮家所做的事,為父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其他毋庸多說,單就假借這天地教夏北樓的這步棋已讓為父刮目相看!”
卓鴻遠道,“不瞞義父,這盤局乃蒼天之意天作之合,孩兒只是深諳義父造詣妙手圖之,想那姓夏的當初不過一介山野武夫,籍籍無名之輩,據說機緣巧合之下習得了天下各門各派的上乘武功,孩兒見他武痴成狂,這才暗中推波助瀾,助其登頂武林揚名天下!”
南宮望又點了點頭,說道,“我兒這步棋走的甚妙! 江湖上多沽名釣譽之徒,這些虛名浮譽就讓他們去爭吧,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夢!”
卓鴻遠道,“義父教誨的是,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為了復興南宮他人皆可是棋子,為圖建霸業更要不擇手段!”
南宮望暗自點頭,顯然對他所說之言無可置否,心道多日不見,眼前的年輕人成熟得似乎超出了想象,一個人成長的太快未必是好事,但至少眼下對於南宮家漫漫的復興大業來講卻是大大的好事。
卓鴻遠又問道,“此次義父急招孩兒回府,不知所為何事?”
南宮望微微一笑,一雙虎目神采奕奕炯炯望著卓鴻遠,這才緩緩道,“我兒這幾年江湖闖蕩,見識增進不少,可曾聽人說起過那上古龍元的傳聞?”
卓鴻遠心中一顫,心道“莫非老爺子要追問起黑風谷中那白虎之事還是當日之事他已有所覺察?當初乃是金大鵬與那東南西北四兄弟暗自徹查此事,這也正是老爺子你親自暗自授意,若非那日金大鵬一時失語走漏了風聲,孩兒至今仍矇在鼓裡,原來在老爺子心中,遠兒終究也只是個外姓旁人,縱然那時白虎聞名天下,人人都想據為己有,原來這白虎身上竟然隱藏著一個曠世的大秘密,若非那日遠兒從你口中偶然聽到,只怕這個驚天駭地的大秘密要隨著那姓龍的瘋子一道埋藏與黑風谷那皚皚的白雪之下,從此世上除了你老爺子,上古龍元的秘密就再無他人知曉!”
每每念此,卓鴻遠便會悲從心生,面上卻是冷漠如舊,似尋思片刻這才搖頭自語道,“上古龍元?略有耳聞,不過是坊間無稽傳聞罷了!”
南宮望哈哈一笑,定定說道,“那不是無稽之談,這上古龍元真的存在!”
卓鴻遠眉頭一皺,驚道,“此事當真?”
南宮望點頭笑道,“千真萬確!”
卓鴻遠遂說道,“請恕孩兒孤陋寡聞,孩兒此前也從未聽義父提起,是故並未留意…”
南宮望又是一笑,“這本是我南宮家世代祖輩口口相傳的秘密,只能說給歷代當家,當初遠兒年幼,為父不忍讓你平添壓力,如今我兒長大成人,日後也將是我南宮家的頂梁支柱,為父也該給你講講這九龍樽的故事!”
九龍樽?
卓鴻遠心中一奇,心道那上古龍元已經足夠神奇,莫非這九龍樽更是神秘的所在?
南宮望沉思片刻,這才說道,“說起這九龍樽就是從當年神魔大戰說起,神魔大戰七天七夜,天昏地暗,星月無光,電閃雷鳴,飛沙走石,恍如末日,神帝憑藉天地正氣最終大敗妖法無邊的九世魔君,為徹底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