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起清脆的骨骼爆鳴聲,彷彿整個人從一個溫文爾雅的文士,變成一個武藝高強的戰神。
站在窗邊,看著窗外天邊銀月,厲若海陷入沉思。
第二天,厲若海僱了輛大車,自映秀出發,一路上走得很慢,解決了十隻野狼,他也不著急。
風行烈並不知經過些什麼地方,只覺得車子走了很久,漸漸,他的身體已復原了,風行烈這時一個小小嬰兒受了整夜風寒驚嚇,自然需要休養一陣。
走了月餘,已經是仲春了,路上樹木漸綠,也不知究竟到了何處。
厲若海在路途上,已將馬車換成小船,出海來到一處島嶼。
登島,指著一座莊園,牌匾上邪異門三個鎏金大字,厲若海對懷中襁褓裡的風行烈說道:“徒兒,從今往後,這就是你的家了。”
厲若海走到門前,尚未拍門,那暗紫色的大門便立刻應聲而開,開門的是瘦削的中年漢子,見是厲若海,便恭敬地彎下腰去,沉聲說道:“門主,您回來了。”臉上絲毫沒有任何表情。
厲若海笑著點了頭,抱著風行烈走進大門。
莊園裡精緻已極,佈置得更是井然有條,但是偌大的莊園,卻很安靜,空曠地沒有人聲。
那瘦削的中年漢子尖銳地看了風行烈一眼,厲若海輕輕拍著風行烈的小腦袋說道:“這是我收的徒弟。”
那瘦削的中年漢子微微一怔,連忙說道:“原來是少主人。”
()
隨著時間的推移,風行烈一天天長大,厲若海傾囊相授,對他視如己出。風行烈也不負他厚望,乃是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厲若海的武藝已經盡數傳授給他。厲若海相信自己這個徒弟有一天能夠超越他,成為武林第一人。風行烈現在缺少的只是閱歷和生死殺戮的經驗。但是有一個意外卻發生了,而這個意外很可能將自己的徒兒從手裡奪走。厲若海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不管是誰,想要把風行烈從他身邊奪走,就要問過厲若海手裡丈二紅槍。據兩位手下彙報上來的訊息,說風行烈遇見了神秘僧人,然後整個人就發生了蛻變,具體是什麼樣的變化,他們也說不清。厲若海同樣不知道,但是他不知道不代表沒有辦法解決。他憑藉武功將那神秘僧人“請”了回來,囚禁在邪異門。
邪異門地牢石室,兩師徒一前一後,一明一暗來到囚禁鷹緣的所在。
鷹緣乃是西藏活佛,但是他本身並無異能,鷹緣是怎樣逃過西藏所有喇嘛寺都參與了的大搜捕帶著鷹刀來到中原,只能說是個令人難以相信的奇蹟。因為他只是個不懂武技的人.只是這點,便知果真虎父無犬子。鷹緣活佛是個真的活佛,有道行的活佛,一個連龐斑和浪翻雲也會心動的人物。鷹緣也使不世之雄厲若海對他動了心,真正的心動。在見到鷹緣之前,厲若海本以為讓自己徒兒心生魔障的是魔門中人,但是見面之後,他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厲若海的本事想要找個人出來除非是哪人躲在天上地下,否則都會被自己揪出來,但是當撞上鷹緣活佛的時候,厲若海第一次產生了動搖,到底是自己找到他,還是鷹緣在的那個自己,厲若海竟然分不清楚。
厲若海將鷹緣活佛囚禁起來,然後展開了一場非常動人和曲折的精神角力,厲若海要證明給鷹緣看,自己能“不動心地”將他殺死,至於其中細節不足為外人道也,而對於鷹緣活佛帶來中原的鷹刀,厲若海早超越了“貪念”這沉浸於物慾彼我的層次,一眼也不看那鷹刀,一句也不提那把鷹刀。
厲若海隔著鐵柵欄看著端坐地牢囚室內的鷹緣,他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稜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反觀鷹緣,雖然是個和尚,但是卻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親近自然,但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彷彿能洞穿人靈魂的目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雙劍眉下有著一對靈活的眼瞳,充滿了智慧,讓人一不小心就會心折。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使人心生臣服的笑容。
兩人一語不發,盞茶時間,厲若海飄然而去,而在他離開後,一個身影悄然潛入,風行烈從懷裡取出鑰匙,開啟鐵鎖。
事情很順利,風行烈竟然真的悄無聲息的救走了鷹緣。
但是,厲若海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徒兒躲在一旁窺視嗎?
翌日,江湖風傳厲若海高徒風行烈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