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呢!”
刁項悶哼一聲,如電的目光落在燕菲菲身上,冷冷道:“姑娘身形輕盈巧活,是否曾習上乘武術?”
燕菲菲頭皮發麻,硬撐著道:“都是大哥教我的,好讓我助他打獵。”
那老婆婆道:“派主,老身曾檢查過她的大哥,體內一絲真氣也沒有,脈搏散亂,顯是從末習過武功。”
燕菲菲既喜又驚,喜的是可暫時騙過刁項,驚的是楚江南真的很有本事。
刁項“嗯”地應了一聲,臉容稍松,不再看那金蛇劍,道:“奇門兵刃練之不易,沒有十數年浸淫,難堪大用。”
燕菲菲芳心稍安,暗忖你要顯擺,自是最好,本姑娘絕不會反駁。
萬紅菊責難道:“我們才剛撞沉了人家的船,你說話慈和點好嗎?”
刁項顯然是對這夫人極為愛寵,陪笑道:“我們這次舉派而出,自然要小心點才成。”
萬紅菊嗔道:“若有問題,南婆會看不出來嗎?你這人恁地多疑。小燕姑娘真是挺可憐呢!”
刁項搖頭道:“怎會不可憐,她的老子跟著朱元璋這賤小人,豈有好下場。”
燕菲菲裝出震驚神色,叫道:“朱……不,他是當今皇上……”
刁項怒道:“什麼皇上?這忘恩負義的小雜種,滿腳牛屎,字也不認得多少個,若非他夠奸夠狠,拍馬屁拍得比任何人都精到,兼之生辰八字配得夠好,他還是仍託著個缽盂四處去乞食的叫化子呢!”
燕菲菲低下頭去,詐作不敢說話。
刁項再罵了朱元璋一頓,燕菲菲才找著機會道:“夫人、老爺和婆婆的恩德,小燕一定不會忘記,不過我和大哥出來了這麼久,也要回去了,否則娘沒有人照顧是不行的。”
萬紅菊讚道:“真是孝心的好姑娘。”
她轉向刁項道:“你還不去看看小燕的大哥,也許能找個方法治好他的病。”
說完,萬紅菊又同燕菲菲道:“橫豎你也是和哥哥去看病,不如就在船上留上幾夭,正好給他調治和將息,我們的船一到九江便會泊岸,不會帶你們走得太遠的。”
燕菲菲不敢拒絕這合情合理的要求,唯有“誠心”道謝。
刁項坐在床緣,一手按著仍陷於昏迷的楚江南的額上,另一手伸出三指,搭在他手腕的寸、關、尺三胍上。
和萬紅菊、南婆站在一旁的燕菲菲一顆芳心上上狂跳,刁項並非南婆,楚江南的真實情況可以瞞過南婆,卻不一定可以瞞過身為三大邪窟之一的一派之主的刁項。
刁項眼光忽地從楚江南移到燕菲菲臉上,精芒一閃。
燕菲菲暗叫糟糕,一顆心差點由口腔跳了出來,若刁項手一吐勁,保證楚江南儘管像貓般有九條性命,也難以活命。
刁項冷冷道:“小姑娘,你對老夫沒有信心嗎?可是怕老夫醫壞了你哥哥?”
燕菲菲心中一鬆,知道自己那顆心劇烈的跳動,瞞不過刁項的耳朵,幸好他想歪了到別的事上,同時方可看出此人心胸極窄,好勝心重,柔聲應道:“不,小燕只是怕若老爺子也說我大哥無藥可救,那便恐怕天下再也沒有人能救得我大哥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幾句話顯是中聽之極,刁項神情緩和,立了起來,揹負著雙手,仰首望往艙頂,皺眉苦思起來。
萬紅菊焦急問道:“究竟怎樣了?”
刁項沒有回答,向燕菲菲道:“令兄是怎樣起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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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菲菲鬆了一口氣,看來楚江南傷勢之怪,連刁項也看不透,信口胡謅道:“大哥有一天到山上打獵,不知給什麼東西咬了一口,回家後連續三天寒熱交纏,之後便時妤時壞,害到我和娘擔心到不得了,娘還瘦了很多。”
這個謊言是事前就串通好了的,利用冰焰二重勁的炎熱奇性騙過眾人,而演戲乃是燕菲菲的拿手好戲,真是眼也不眨一下,口若懸河。
萬紅菊同情地道:“真是可憐。”
刁項拍腿道:“這就對了,我地想到這是中毒的現象,否則經脈怎會如此奇怪,定是熱毒侵經。”
燕菲菲心中暗罵見你的大頭鬼,但臉上當然要露出崇慕的神色,讚歎道:“老爺子的醫道真高明啊!”
刁項睞了燕菲菲那對會說話的明眸一眼,湧起豪情,意氣幹雲地道:“熱毒侵經便好辦多了,只要我以深厚內力,輸入他體內,包保能將熱毒迫出體外,還你一個壯健如牛的大哥。”
燕菲菲大是後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