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他一眼,這人雙目狹長,神色甚為冷酷,他揮動手中的奇門兵刃,一對鐵鷹爪。
黑臉漢子冷笑連連,獰笑道:“讓我去取了他的性命,幫大哥報仇。”
眼前這個容貌古拙的傢伙,壓根兒就沒放在黑臉漢子的眼裡,而且如果他能殺了楚江南,那就正如他說的那樣,為塞外三邪報了仇,在接下來的權利爭鬥中,佔了大義的名分。
“黑皮,還是讓我來吧!”扎哈想通了其中關鍵,於是冷聲道:“大哥待我恩重如山,三次救我性命,我一定要親手為他報仇。”
塞外三邪死了,那這些年打劫來的金銀就要換主人了,誰能幫他們報了仇,肯定會得到眾多弟兄的擁護,推舉成為新的大哥。還是那句話,人為財死,這三十幾號人如果一鬨而散,就算楚江南武功再高,也不見得能把他們全部誅殺。但是他們偏偏想殺了他,得到這些年打劫聚集來的財富,而且塞外三邪追了數百里欲得之的地圖,他們也不願意就這麼輕易放棄。
“……”黑皮心中暗怒,可是扎哈是除了三位首領外,武功最高的,不然剛才有疑惑,他也不會第一個問扎哈了。
突然,他眼珠一轉,大聲吼道:“大家一起上,為大哥報仇。”
“殺了他,為大哥報仇!”
“殺殺殺……”
“我要生撕了他!”
“大家併肩子上……”
其餘匪幫一齊怒吼,扎哈冷冷看了黑皮一眼,沒有說話。
“你們說完了沒有?”正當匪幫叫囂之際,楚江南不耐煩地看著他們,冷冷地問了一句。
他的聲音並不甚大,卻是清晰地傳到了眾人的耳中,扎哈身子微微一震,竟是有些吃驚。
這一手聚音成線,雖然並不甚難,但對於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年青人來說,也已經屬於難得,但更讓他吃驚的,卻是楚江南接下來的話。
“我看那位黑……黑皮說的對,你們乾脆一起上好了。”楚江南雖然是在笑,可是卻沒有絲毫笑意,他冷冷地掃視著面前高矮胖瘦不一的匪眾,眾匪與他目光相觸,俱是心中一寒。
這小子年紀不大,怎麼雙目精光卻是懾人,彷彿能將你一眼看穿似的,讓人不寒而慄。
饒是這他們清清楚楚,對方只是一個人,在人數方面遠遠不如他們,但不知為何,偏偏傳達出來一種強大的壓迫感。就彷彿一言之間,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他們在塞外橫行慣了,見多了在他們氣勢下哭喊無助的中原人,就連武功遠遠高於他們的黃鳳岐也被追的像狗一樣,現在卻發現楚江南竟然完全不懼,殺意和氣勢竟然為之一滯。
“你們若是不來……”楚江南意興闌珊地頓了一頓,取下背後金蛇劍,“那我可要動手了,你們這些人,多活一刻便多汙一刻這美好的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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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死!”黑皮哇哇怪叫,“大哥,讓我取了這狂妄小子的小命!”
他將手一抖,手中兩杆鐵鷹爪脫手飛出,就如流星一般,斜斜地朝楚江南喉間鎖來。
楚江南雙目放出奇異的光芒,笑道:“就這點本事?”
這鐵鷹爪形狀怪異,後有鐵鏈扣住,在空中轉折如意,軌跡甚是詭異,楚江南一眼便看出這個黑皮是大漠草原甩繩索套馬的好手,這一門奇特的武學應該是他從套馬之術上琢磨出來的。
鐵鷹爪破風襲來,楚江南不避不閃,他垂下眼瞼,劍柄微微一晃,就如閃電一般在那鐵鷹爪頭上一點,只聽“啪”得一聲,黑皮手中的鷹爪就像是被掐住了七寸的毒蛇,瞬時就軟軟地垂了下去。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一劍之間,直指破綻之處。
黑皮一招失利,雙臂微麻,手忙腳亂收回鷹爪,臉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鷹爪鎖喉,如鷹博兔,一向無往而不利,這小子也不見如何動作,怎麼就輕鬆破了這一招?黑皮是除了扎哈外,匪幫裡的第二強人,現在一招無功,不由面上無光。
“有古怪!”扎哈皺起了眉頭,他看到楚江南在間不容之際,點中這鎖喉一式的破綻,招式精妙,絕非幸運所致,怕是三位首領也沒有這份巧力。
“我早就說了,你們一起出手!”楚江南垂下劍尖,閉目而立,衣衫輕拂,恍若與風相合,玄奧之極。
扎哈面色一變,咬牙道:“小子,你自己找死!”
他為人謹慎,這小子古怪,那就大夥一起上,全力殺死他,免得多生枝節。
“大家一起上,殺!”在扎哈號令身中,眾人舉刀揮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