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希望她繼續騙人,所以找了宮艮一起來搞破壞,但他並不樂見她遇難。
一聽見他的聲音,段虹背後一涼。不必問了,柳四爺的出現肯定是這尾衰星招來的。“你不要過來!”他站在人群外衰氣就直往她身上衝了,萬一讓他貼近身來……老天,她的小命還保得住嗎?
“可是……”皇凌塵是想停下腳步,然而推擠的人卻由不得他。
柳四爺一把揪住段虹的衣領。“臭道士!把我的五百兩銀子還給我。”
“這位大爺,有話好好說嘛!”段虹急忙賠起笑臉。
“這是怎麼一回事?”圍觀的眾人議論紛紛。
“難不成我們上當了?”
“這些‘化銀符’到底有沒有效?”
“萬一買回去後才發現是破紙,那該怎麼辦?”
人群開始慌亂!
柳四爺揮舞著拳頭威脅段打。“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只要你還錢!”他拎起段虹。象要搖散她似地用力搖動著,“把錢還給我。”
“柳四爺!”段虹兩手扳著快要被他掐得斷氣的脖子,“是你自己破戒近女色,又怎能怪我的‘化銀符’不靈?”
“老子幾時破戒了,那三天裡,老子乖得象和尚,但‘化銀符’還不靈。”
“你是沒跟女子相好,但齋戒途中,你依然調戲婢女、觸控她們,這就算破戒了好嗎?”騙柳四爺的時候,段虹就篤定了這好色鬼絕無法禁慾三天,也想妥了萬一曰後被發覺時,該如何應付。但因柳四爺並非講理之人,所以可能的話,她真不希望再度碰見他。
柳四爺楞了下,但聽見人群中傳來附和段虹的聲音,不覺惱羞成怒。“當初你也沒說得這麼仔細,這樣就算騙人,把錢還給我。”
“那些銀兩早救災去了,貧道一得錢立刻佈施四方,現在哪還有剩?”餵飽土地廟裡那幾十張口也算是一種積德行善吧?段虹想她並沒有說謊。
“那就……”柳四爺剝眼一瞟,發瑁丁仔懷中抱了一大袋銀兩。“把你今天賺的全數賠給我。”
什麼?要搶她今天的所得?那怎麼可以?“住手!”為保銀兩,段虹不惜和他拚命。
“滾開,臭道士!”柳四爺一拳擊出,段虹隨即被打得飛了出去。
“虹兒!”一見她受欺負,皇凌塵的脾氣再也壓制不住了。他解下腰帶,倏忽一卷,腰帶圈上的側面虹的腰,將她拉入懷裡。“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沒事啦!你快放開我,我要去幫丁仔,不能讓他把錢搶去,嫣娘快生了,需要錢。”隨手抹去唇邊的血,打步入行騙這行後,她就有所領悟,騙局被拆穿時一頓打罵是難免的,習慣就好,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看她這樣,皇凌塵怎麼還妒忌心放她去衝鋒陷陣?“我去,你在這裡休息一下。”交代宮良照顧她後,他轉身投入那場混亂中。
“不行啦 ,我……”段虹還想再辯無奈被宮良制住雙手,動彈不得。
“夫人請放心,頭兒會解決一切。”
“但……”段虹就是不放心啊!皇凌塵那尾大衰人怎麼可能士得出好事?可宮良卻對皇凌塵擁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你看,那名可惡徒根本不是頭兒的對手。”
“咦?”段虹這才發現皇凌塵真是佔盡了上風,制服柳四爺只在彈指間。
“怪了,那尾大衰人今天的煞氣小多了嘛!”她才慶幸著自己的幸運,天塌下來都有高個子來頂。
另一方,皇凌塵和柳四爺的戰局卻起了變數。他們在扭打間不知不覺靠近了裝木炭的竹簍子。
“別再後退了。”段虹臉色大變,想到萬一竹簍子被踢翻,木炭滾出來……
呃!不必等萬一了,竹簍子已被踢翻,木炭落了一地。經過幾番無心的踩踏黑色的木炭變成炭屑鋪滿一地,但卻有一塊炭怎麼也踩不碎,外層的炭粉逐漸剝落,閃閃的銀光在滿地的黑炭屑中更顯耀眼。
“喂!你們看那是什麼?”在黑色的炭粉層下竟然躺著一塊貨真價實的銀兩。
“這不是真的木炭!”某人大喊了句。“那位爺兒說的是真的,這臭道士騙人,他用炭粉裹銀塊,再放到水裡把外層的炭粉洗掉,騙我們說什麼可以用‘化銀符’化炭成銀,根本都是假的。”
騙局一經拆穿,場面霎時失控!數十人在小小的攤子邊推擠衝撞,既想搶回被騙的銀兩,又不放過段虹用來行騙的道具——那裹了炭粉的銀塊。
亂啊、亂啊、亂啊——
整條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