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般姑娘要高上數分,多數男子不喜歡這樣高挑的姑娘,怕她們祈損了己身的英雄氣概。偏他卻十分欣賞,尤其在想到當他擁抱她時,她結實的長腿緊圈在他腰上,令他二人的身軀貼合得密不可分……
唔!該死的,他又熱得睡不著了。
額上冒著汗,他輕聲呻吟,想著乾脆醒來擄她提早圓房算了。
可是……逼得太緊他又怕傷了她!並非嫌棄她已失貞節,在她被花老大擄去後,他確實擔心過這個問題,甚至在發現花老大虐待她時,他氣得破戒打傷花老大,也全是為了她。
但事後冷靜下來一想,花老大若發現段虹是女子,早姦殺了她,不會將她吊起來打;他對她用刑就代表了他誤將她視為男子。
所以說她被強逼刺傷手指,留卜這九方染血的巾帕真是太冤枉了。
他至今未曾要她的原因是,她尚未準備好接受他。所以他情願等,直到她對他有一丁點好感後再抱她,這樣地會覺得愉快一些。
可是很難再忍了,因為他是如此地受她吸引,整顆心都要為她而瘋狂了。
“頭兒,我聽到您的呻吟聲,您醒了嗎?”宮良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深吸口氣,皇凌塵覺得有個人來轉移他對段虹的注意力也是不錯的。
“什麼事?”他還是躺在床上,不想這麼快起來勞碌。
“那個……嘯天王爺……”
“如果是要我回王府的事就別說了,我不可能回去的。”
“但嘯天王爺已經派了十多個人來催請了。”尤其在得知皇凌塵娶妻竟未通知家中老父後,嘯天王爺簡直氣炸了,傳下來的口諭一次比一次嚴苛。宮良真擔心哪天“六扇門”和“黑騎軍”會因為這對父子的失合而被迫打上一場。
“別理他。”皇凌塵說得瀟灑。
宮良一瞼菜色。頭兒當然可以這麼說,他們是親父子嘛,再怎麼失利也不怕被砍腦袋;只是可憐了他這個副手,夾在中間兩面不是人。
“還有,宮裡來了封密令。”
“哦?”他沈吟片刻端坐起身。“拿來我看看。”
宮良拿著一封信函走近床榻,雙眼倏地大睜。“頭兒,您穿的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眼熟,他好像在哪兒見過?
“我想你應該見過的,在土地廟的廟頂上。”眼望段虹的傑作,皇凌塵唇邊浮著一抹溫和的笑意。
“您是說……這是……”宮良兩顆眼珠子凸得像要掉出來。“頭兒,男人碰那玩意兒會衰的,您怎麼還把它穿在身上?”
“我可能自己穿它嗎?”蠢喔!
“莫非是段姑娘?”
“她現在是皇夫人了。”皇凌塵拆信觀閱。
“唔……”要稱呼那名刁鑽潑辣的女騙子為夫人真叫人受不了。“頭兒,她分明是故意整您。”
“我知道啊!”可是比起她飽受摧殘的手指,他穿幾天染血短褲又算什麼?
“您不可以這樣寵她啦!而且……”宮良頓了下,隨後又換上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我也沒見過有哪位新娘子會在洞房過後掛出這麼多……”他指著皇凌塵身上的短褲,一張臉竟然紅得像要冒出煙來。
“是離譜了點兒。”看完了信,皇凌塵取出火摺子將密函燒了個一乾二淨。“不過這些布是她的家人為她準備的,所以……”他將她傷指取血的事說了一遍。
宮良張大了嘴。“他們竟敢騙!”
“誰說他們騙婚了?”
“段虹已是殘花敗柳之身,卻硬要賴在頭兒身上,這不是騙婚是什麼?”
皇凌塵輕輕一掌將宮良擊退了三步。
“頭兒!”宮良大驚失色。皇凌塵向來待部屬如兄弟,如今竟為了一個女人打他,這……這算什麼?
“宮良,我是你的上司,虹兒是我的夫人,你若敬我,就不該對她無禮。”
“可是她……”
“我很喜歡她。”皇凌塵截口道。“不管是誰說了什麼,我都不會改變心意,就算是父王反對也一樣,我不惜一戰。”
宮良蹬蹬蹬又退了三步。直以為皇凌塵不會有這樣的熱情,他對誰都好像顆高掛天際的太陽,專屬寒冬的日陽;溫暖,卻不熾熱;遍灑大地,不獨鍾任何事,帶給所有人同等舒適的愉悅。
可如今,光執著地凝聚在段虹身上,不給旁人置喙的餘地,他們除了表示贊同外,沒有其他的選擇。
“我知道了。”宮良終於認了命。從今而後,段虹的安危將是所有“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