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隨時呼叫資金的75%,也就是差不多7億美金。”
我腦袋木了:“我們什麼時候有這麼多錢來著?”
張小桐笑嘻嘻地看著我,似乎很欣賞我傻掉的樣:“你每天忙著裡裡外外想辦法賺錢,怎麼連自己賺了多少錢都不清楚?”
我搖頭,看起來像極了一個傻子:“我大概知道,但是怎麼會有這麼多……”
張小桐輕輕拉我坐在她腿上,摟著我說:“你忘了股票和期貨嗎?”
我搖頭:“沒忘。”
張小桐說:“咖啡豆和膠合板兩次之後,他們對你的商業嗅覺極度信任,把當時能找得到的資金都壓在你的決策上了。”
我嘴巴半天合不上:“你們……”
張小桐在我臉頰上輕輕一親:“親愛的,這是我給你準備的情人節禮物呀。”
我心中一暖,從剛才的巨大震驚中驚醒過來。這就是情人的力量麼?張小桐獨吞全部資產的可能我不是沒想過,不過只是因為自己還有更多本錢能從零開始所以不在乎罷了。但從平時種種生活細節來看,張小桐對我是真好,比我對她好多了。所以錢在她那裡我很放心,當時想的不過是如果真有朝一日反目,就當是花幾十億找了一個童年玩伴也好。
我和張小桐感情能走到情人這一步,是我始料未及的。
聽張小桐說這是給我準備的情人節禮物,我心裡明鏡似的,這丫頭找就把我當最親的人了,這些期貨生意早在夏天就開始在做,現在才拿出來給我一個驚喜。
看來我讓她給我辦身份證也是純屬多餘了,估計小丫頭早就有了打算。
在這獵獵寒風的夜晚,燈光在張小桐臉上染出一片迷人金黃,我接過錢包,心裡只有感動,依稀記得當年我曾對她說過的一句話。
張小桐如知我心一般,輕輕地對我說:“人,一輩子最重要的是有一個人能懂你。”細聲軟玉,嫣然一笑。
街頭過往人群也好,繽紛花燈也好,冷冽的空氣也好,在我眼中完全黯淡,當中只有一個張小桐,清晰明瞭,美麗動人。
張小桐笑著看我:“怎麼了?”
我嘆了口氣:“唉……”
“嗯?”微笑依然。
“傻丫頭,”我拉著她的手說,“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嗎?分這麼多幹什麼……”
張小桐抱著我說:“錢都是我透過幾種途徑在境外銀行存的,儲蓄卡才是國內的。我和你一樣,不怎麼用錢,錢在你手上還能多一些用處,我相信你。”
我抱抱她:“其實我心裡也迷惑,你覺得我們做到現在這個程度,該跟家裡人說麼?”
張小桐搖頭:“我覺得不應該,像你說的,可以再等兩年。”
我笑了:“你怎麼現在說話跟我似的?”
張小桐敲了我頭一下:“我覺得你說得對啊,人有錢了不一定幸福,只有當他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時候,金錢才能成為他們達成目的的工具,在這之前,還是經過一些折磨好一點。”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我看著遠處幾個擺地攤的人說,“有錢了也有煩惱,沒錢了也有煩惱,只有有目的地生活的人,煩惱最少。”
張小桐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看什麼呢?”
我看見那幾個擺攤的人,心裡有幾分激動,竟然是他們,竟然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碰到了他們。
拉著張小桐就往前跑:“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麼?”
在花燈市外圍,有幾個賣掛墜首飾的,分散著擺開白布鋪了一地閃閃發光的小飾物;也有兩個賣舊書的,從房中術到厚黑大全一本摞一本高高低堆成一個小書山;還有一個支起天文望遠鏡收費看月亮的。這些攤子我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早習慣了,我帶張小桐停在這些人旁邊幾個青年人圍成的攤子前,他們在地上鋪了幾張舊報紙,擺了一溜兒的打口磁帶,還有少數幾張打口cd,其中一個長髮的小帥哥正在低頭擺弄一把民謠吉他,從外觀來看,這把吉他最貴不超過30塊錢。
那個長頭髮帥哥叫邵科,1999年的冬天我們曾在一起喝酒涮羊肉,後來2000年末他去了北京某跨國教育集團做平面設計,之後做過動畫、平媒和自由撰稿人等工作,2002年8月之後我們失去聯絡。
旁邊一個短頭髮寸頭的方塊臉戴寬邊眼鏡的就是王易,一個外表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差不多10歲的人,98年底他曾經搞過地下樂團,一直搞到99年上半年樂隊解散,之後他在2001年進入號稱亞洲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