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遠哲嘀咕著“這不是讓我考不好試麼”,跟另外兩人走了。
臨走前,我遞給劉仲一份東西,讓他給周廣成。
那是當年我第一次在周廣成飯店吃飯時拿走的餐巾紙,上面還印著他的電話。
劉仲沒說什麼,默默走了。
****
我見到劉國良的時候,他正在跟劉明耀通電話。
我靜靜坐在沙發上等他說完電話,還沒等劉國良把笑臉堆出來,劈頭就是一句:“劉叔,我給方康年兩個選擇,第一就是放棄上市,愛哪玩哪玩去,我不搭理他;第二就是他上市,然後我怎麼搞就由不得他了。”
劉國良愣了一下,繼而大笑道:“小周啊,別這麼說呀。你不是經常教導明耀‘網開一面’麼?你看能不能……”
我笑著搖頭:“絕不。我現在是什麼都不在乎的,大不了我扭頭就走,錢你們能封得了多少?我手裡不用多,只要還有個千八百萬美元就能瀟灑活一輩子,國外也不是沒親戚沒朋友。劉叔,我對得起國家,對得起同胞,但您不能讓某些人對不起我是不是?”
劉國良被我說得又是一愣,沒想到我現在態度忽然這麼強硬。
我繼續微笑看著他,其實我能沒在乎的麼?那麼多朋友,那麼多親戚,那麼多相識相逢過的人,我能都不在乎麼?我只是遵循一貫的原則,對著自己人的時候永遠是暴露弱點的,而面對不是自己人的人——劉明耀的父親現在還不算自己人——我應該是沒有弱點的。
劉國良才不是笨蛋,宦海沉浮的人怎可能被我幾句話說得動搖:“小周啊,這個這個,難道就沒有別的解決方法嗎?畢竟這一下子也要牽連不少人……”
我攤手:“有啊,讓他把公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