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一樣的銀色寶馬,把我們請上車,她給公司的秘書打了個電話,我們一起動身回到北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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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關,我先給我媽打電話,把稍微喝大了點的老爹接回去,讓蔡青自己去見魯薇,我則躲在房間裡跟張小桐越洋長途。
cd機正在放裡查德·;馬克斯的《此情可待》,這首歌正是說越洋相思之痛苦的,現在倒也很合情景。張小桐的聲音聽起來懶懶的,估計是因為時差還沒倒過來的關係。她也透過公司的人知道尚方的事了,不過聽她沒什麼精神,我也沒多說,只告訴她很容易解決。
我問她:“美利堅怎麼樣?”
“不怎麼樣。”張小桐說,“對華人始終有一點偏見,不過沒傳說中的那麼嚴重。去了一下唐人街,都是廣東人,我也學會了一兩句白話。”
“住的習慣嗎?”
“不習慣。晚上睡覺沒有抱枕。”
我聽得一陣心動,她什麼時候睡覺抱過抱枕?不都是抱的我麼?
即使只剩下聲音,張小桐依然是哪個勾魂的,可愛的,美麗的小妖精。
“都會有的。”我說,“反正5月份就能見面了,你還要回來跟我一起看音樂節呢。”
張小桐甜甜地應道:“嗯,要去機場接我呀。”
“一定一定。”
想象著張小桐又能回到身邊,我笑得特別燦爛。
我跟張小桐正打算走上“想你”、“更想你”這條反覆騙稿費的不歸路的時候,有人敲門。
是母親大人的聲音:“行文,有一位周先生來找你。”
周先生?和我們家老周肯定不是一個人了,我跟張小桐說有人來了,先掛掉電話,整理了一下形象才出房間,看見的是坐在客廳裡跟我母親閒聊的周世昌。
“喲……稀客稀客。”我趕緊走過去,跟站起來的周世昌握手,“問魯薇要的地址吧?本來我還指望能休息兩天來著,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媽,這位是我們公司的周世昌先生,他一個人比一個市值幾十億的公司更有價值……”
周世昌聽我這麼說趕緊露出謙虛之態,跟我媽握手說起不甚熟練的客套話。我看著覺得好玩,難道這個人每次談工作都是那麼直奔正題?
我媽知道我這是打算談工作了,說出去買菜留周世昌在這裡吃便飯就離開了。
我等我媽出去了,才笑著問周世昌:“周先生最近心情可好?”
第一句話千萬不能是工作——這是我一直以來的觀點,見面談工作就好像看小說先問作者要結局或者瞅見漂亮姑娘就去買保險套一樣可笑,太直接了,不顧別人感受,那是年輕人才做的事。
周世昌對我這種典型中國企業家作風很是受用,面帶笑容:“還好還好,工作有成效,我心裡自然也高興。”
倒好,他自己已經把話題引到工作上去了,不用我費話。
我挑了挑眉毛,等他繼續說下去。
“前幾天我聯絡了一批北美的軟體銷售終端,id也放話支援我們反對ea的壟斷,ea對此反應很強烈。”
“ea什麼意思?”
“ea不傻,提出了美國人自己的體育遊戲這個概念,這倒好辦,我們最多讓ubi掛在美國一個分公司,找一批美國人去做。美國人在乎的不過是做這件事的人是什麼國籍而已。不過這幾天ea很沉默,我估計他們在醞釀大的動作。”
我冷冷一笑:“嘿嘿,ea,不過是個三流遊戲製作一流發行的公司罷了。我們目前的發行情況怎麼樣?”
“很好,《航海紀行》已經被媒體稱為可以一直賣到下一作出現的遊戲,甚至有人說即使出現下一作也能推動這一作的繼續熱銷。不過為此付出的廣告費也不少,大概有700萬美元以上。”
我一揮手:“這不重要,一個遊戲品牌的生命力超過10年,我們還是賺了。”
周世昌點點頭:“在美國做過客戶回饋調查,希望出續作的比率高達89%以上,可以說肯定是要出續作了。”
這在我意料之中,廣大人民群眾面對遊戲少而時間多的嚴峻形勢所爆發出來的熱情足以將任何一個構思簡單的遊戲捧成不世經典。當年很多神壇上的遊戲就是如此被劃分出來的。
“果汁出口呢?”
“這個倒沒什麼困難,歐洲需求量很大,我們直接賣過去就是,不過我建議把食品部門也掛在張小姐名下,這樣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我點點頭,心中湧起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