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張小桐的手帕擦手,頭也不抬道:“因為我這個人比較垃圾嘛……”
大家都笑了。
接下來我帶著她們在可以說是北關市最窮最貧困的區域轉了一圈,我什麼都沒說,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我對她說什麼都沒用,我只是要讓她看見這些東西,剩下的事是她自己的事,我不管,管了也沒用。
一晚上轉下來,魯倩果然沉默了許多,不用眼睛瞪我了,也不哭了。我心說姑奶奶您老人家的思想改造工程比我們太陽集團的所有工程加起來都有難度啊……不過這種事兒我能做的確實不多,平時捐錢太陽集團總打頭陣,這些事估計魯薇也不會一樣一樣說給小女孩聽吧?
我估計這種舉動沒什麼用,不過聊勝於無,只要能讓小姑娘下次走在街上看見乞丐能停下腳步丟幾個零錢我就算勝利。我可不認為每天都糾纏在跟父母鬥氣這種雞毛蒜皮小事上的孩子將來能有所成就。
人在可以懂得道理的時候就應該儘早敞開心胸——假如覺得自己已經可以成熟,不妨這樣。不過我更傾向於享受童年,大概是因為我早就沒得享受,所以才想要。
人其實大多數時候只是想要自己沒有或得不到的東西罷了。
次日,周廣成帶人氣勢洶洶去了二高中,人沒打成,反倒讓二高中的幾個混混給打了。打到最後,才有人認出這是北關市的著名大少王鵠志和周廣成。不過樑子已經結下,沒得挽回了。周廣成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氣急敗壞:“媽的,奇恥大辱,老子跟他沒完。”
這變化在我意料之外,控制之內。我完全沒想到周廣成有準備地去找碴居然還被人打了,而且打得頭破血流,王鵠志他們也沒好哪去,於是這個事就上升到這幫少爺們的家長那裡去了。周廣成不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