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喜歡要一個司機,按說她這個身價找司機就好象小男孩都該找女朋友一樣是理所當然的事。就好象我永遠不喜歡自己開車一樣,魯薇也自有她什麼都喜歡親力親為的特點。我們跟司機寒暄幾句後,順著等候登機的隊伍排下來,等著關檢。
大家都知道,登機就要關手機了,我本身也比較討厭不斷的電話騷擾,正要關機,居然有人打了電話過來。
我看了一下號碼,是不認識的號碼,北關的,看起來倒比較象公用電話的號碼。
機場里人聲鼎沸,人們不是忙著別離就是忙著重逢,有說不完的話,發不完的嗲和訴不完的情,我向魯薇做了個手勢,拿著電話走出機場大廳,按了接聽鍵。
魯薇隔著玻璃門朝我微微一笑,神情依稀和魯倩現在的笑容有些相似,又更成熟細膩。
我拿起電話,心中感慨,女人身上有些東西果然是要靠年紀這個她們最討厭的東西來積累的,否則怎麼學也學不來神韻。
“喂?哪位?”
“劉仲,”電話那邊急吼吼地喊,“你能不能回來一趟?廣成想找你,有事跟你說!”
我低頭看了一下表:“不行啊,還有20來分鐘就登機了,廣成人呢?電話不能說?”
“廣成這裡讓市局給抄了,人叫人家給帶走了,他爸帶去找人了,估計少不了折騰。”
“等我到廣州再說吧。”我說,“廣成電話換了沒有?我還沒刪那個號。”
“沒換,不過跟衝進來檢查的人打起來,手機摔壞了。你等晚上掛這裡電話吧。”劉仲說,“我現在在這裡守著,王鵠志也找他們家老爺子去了,廣成估計沒事。”
我鬆了口氣:“那等我回去再說吧,我看看晚上給你們掛一個。”
“行,廣成是上午從外邊回來就要找你的,還沒等我們把話說上,市局的就進來了,帶頭的那個隊長好象跟廣成他們家老爺子有點過兒,廣成性子急,跟他們動了手,打傷一個小警察,叫人銬走了。”劉仲給我複述上午發生的事。
我知道,周廣成這次皮肉之苦肯定是少不了的,不過這倒不是我擔心的所在,淡淡地交代了劉仲幾句小心點,別說什麼話,就把電話掛了。
周廣成找我肯定不是讓我幫忙,我也不好意思主動幫他找人。畢竟如果王鵠志和周廣成兩人的老子一起出面,除了殺人別的問題基本上都可以搞定,我也就不跟著費多餘心思了。
回到大廳,魯薇一個詢問的眼神兒過來,我朝她笑笑:“劉仲的電話,好象有人想找我喝酒。”
魯薇給了我一個“知道了”的眼神兒,拉著我的手進了關口。
我心說這人怎麼才見了她妹妹不久就也開始會用眼神兒說話了?
飛機上,我依舊是昏昏欲睡,最後東倒西歪地靠在魯薇肩上睡著了。夢裡大概變化了幾次姿勢,最後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魯薇的腿上,口水滴在魯薇的長褲上,顏色分明。
我抬起頭,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魯薇,魯姐姐則燦然一笑,所謂一切盡在不言中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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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沒來,廣州的變化已經很大了,有些地方已經建成,有些地方還在擴建,有些地方則剛開始建設。城市的進化是透過一次次的推倒和重建來完成的,廣州90年代中後期這種情況尤其嚴重。我想起天河北某座一直到2002年底還沒蓋成的大樓,心裡便只有感慨了。房地產開發當中的貓膩還真是不少啊……
從白雲機場出來,依然是廣州分公司經理陳澤同接的飛機,海因集團老總不人不在廣州,他們的副總也一起過來了,按照時間,久多良木建人現在也應該快到廣州了。
一番客套羅嗦之後,我們幾個先驅車前往海印,路過海印大橋的時候我還特意開了車窗聞了一下,珠江的味道還沒幾年後那麼差勁,從車上看過去,江面上花花綠綠的一些船,船下是一條碧水直幽幽探向遠方,倒也漂亮。可惜不是夜裡,還看不到霓虹不絕的景色。
海印電器城我滿熟的,以前也來這裡辦過事,跟著海印集團副總順著到了3樓的辦公室,海印大廈我也說不清這算是個什麼地方,下面一溜的都是賣av發燒器材的店,樓上就是賣盜版遊戲光碟和膝上型電腦手機電話的攤子,更誇張的是,這裡還有賣書的賣漫畫的賣模型的……當然,那是2000年之後的印象了,現在這裡還是以音響和高階影音器材為主。賣的最多的,當然是姜博士那邊新上市的vcd機。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姜博士的vcd工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