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離異,家庭環境好卻沒有什麼親情,很多東西我經歷得比他還波折。而且有一個很優秀的父親,本身壓力也很大。
如果我沒算錯,現在他爸正在搞二婚,這個人為這個事很苦悶。他的環境,他現在的物質享受都是他父親帶來的,但從情感上他又不能接受這種事,所以帶著幾個朋友四處發洩。全市所有的迪吧都認識他,飈車、抽大麻、燙煙疤、打群架都少不了他。
我也不知道現在他來讀我的學校是福是禍,不過老話有云,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也惟有對他的精彩表演拭目以待。
由於是初次和張毅他們見面,加上也有幾年不見周廣成和王鵠志,我做東請他們吃飯。這是最容易打入他們小圈子的方式。
席間,周廣成跟我提起他開著玩的那個飯店倒掉之後做的一些事,還真是五花八門。這人當年被我鼓動了一番之後真的跑到大連港去找人買水貨摩托車,居然搭上賣摩托的路子,跟著小賺了一筆。嚐到甜頭的周廣成仗著自己父親的面子沒人管他,開始做這個,還拉了王鵠志合夥。這兩人一年搞兩次,賺個幾十萬做零花。
王鵠志還記得當年我給他們說起的那些奇聞趣事,席間一個勁地誇我說要不是當年給他們指了條明路現在也不能爽成這樣。惹得張毅和金澤頻頻殷勤地向我敬酒,打聽怎樣可以發財。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們,總不能把所有的財路都交給他們吧?這幫人做事是沒有底線,一旦得勢後果將無法想象。
我一直覺得,人做什麼都要有個底線,交朋友如此,做人也如此。沒有底線的人往往會因為一些自己不覺得錯了的錯誤失敗,儘管我自己已經把做人底線壓得很低,這個底線也還是存在。
眼前這四個人,周廣成和王鵠志還好,另外兩人看起來絕不像懂得底線為何物的人。
周廣成看出我有點心不在焉,馬上知機地勸這兩人多喝幾杯,順便把話題扯開:“最近這兩年忙什麼呢?聽說你現在是大作家了,寫東西?”
我搖搖頭:“小打小鬧的,寫點怎麼吃喝玩樂的東西。”
張金二人一臉滔滔江水狀:“你可別客氣了,以前總覺得自己會玩,看你寫的那些才知道,我們算是啥也不懂。”
我裝憨:“都是看外國雜誌學的,自己真沒玩過什麼,一說就洩底。”
周廣成在旁邊捶了我一拳:“別跟我們裝,現在回頭想起來,當年就能有那種見識,你也太牛逼了點。”王鵠志也在旁邊幫腔:“是啊,說起來這兩年過得好還得感謝你。”
我聽這話又繞回來,不還是說到生財之道了麼?眼瞅著張毅和金澤都在兩眼冒光地看著我,旁邊周廣成一臉尷尬。這幾個人不過和我年紀相仿,最大的王鵠志和金澤也不過16歲上下年紀,她們都是揮金如土的主,家裡絕對不窮。我這才明白,還真是花的越多的人越想多想賺錢,一點都沒錯。
看看眼前四個人,兩個一臉期待,王鵠志臉上也頗有些神往的神色,我覺得再什麼也不說等於不給周廣成面子了。想了一下,我問他們:“你們幾個平時誰玩遊戲?”
這幾個人倒都能理解我所說的“遊戲”就是電子遊戲,都紛紛點頭。周廣成見我肯說話了,也跟著點點頭,一臉熱切的期盼,就等我給他們指點江山激昂鈔票。
我清了清嗓子,說:“我覺得,你們現在做倒摩托不是長法。廣成,你說,你們家老爺子要是因為你的事被人絆一腳怎麼辦?鵠志,你是不是也覺得總要找人扛著槍押車特不自在?”
周廣成和王鵠志被我說到點子上,連連點頭,只差在每人下巴處放一碗米就活脫脫是江南四大才子筆下的啄米小雞了。
我接著說道:“其實我能明白你們的意思,你們幾個說實話誰差這一年幾十萬?不都是希望自己能多少賺點錢,讓那些說你們敗家的親戚朋友和爹媽看看麼?”
一句話說到幾個人心裡去,礙於面子,這次沒人點頭,不過都很尷尬地沉默了。
我知道,大家都是好面子的人,不能在這種問題上糾纏太多,點到了就行。於是繼續說下去:“我現在有個好方向,說實話,這個事別人幹也許還不能行,但是在座的哥幾個來幹,肯定成。”
周廣成最聰明,當時眼睛就一亮:“行文你是說開遊戲廳?”
我點頭:“是遊戲廳,不過是電腦遊戲廳。你們可以開一家最大規模的電腦房,我保證你們賺。”
王鵠志點點頭:“要是我們四個開,倒不怕別人來查。”
周廣成仔細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