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共用的單間廁所時都不掀起馬桶坐墊,這是很不尊重女性的表現。快餐店廁所人人能用,女廁所壓力肯定大於男廁所,像麥當勞這樣,你看看,大家多不爽。”
魯倩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不直接設計成女廁所大小是男廁所的兩倍?”
我把眼前的兩包薯條倒出來,用一個盤子託著:“這是一包薯條,分開是兩小包,其實東西是一樣的。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不能夠隨時隨地地感受到別人的好,我們對別人好的時候也一樣。你把廁所蓋大,別人感覺不出來,你蓋兩個,人家才能明白你的好。”
我又說:“同理可證,別人都沒你姐對你這麼好,你自己沒覺得,換個人換個角度來看就能感覺得到。”
我還沒說完,魯倩的臉就板起來了。
我嘿嘿嘿地笑,人之初好為人師,這是老毛病了,不過對魯倩肯定是故意的,誰讓她長不大呢。
我們吃完飯一路無話回到酒店。出門時我回頭看了一眼國際大廈一層的這家麥當勞,夜色中它獨有的銀白色標誌和其他地方的紅色麥當勞比起來顯得分外別緻,我這一回首也算是對自己的回憶做一個告別了吧,曾經的愛恨,曾經的是非。
轉頭空。
城市與回憶,也只是這樣了。
晚上,張小桐像一隻偷雞的小狐狸一樣踮著腳在我房間門外給我打電話:“周行文同志,請開門,周行文同志,請開門。”
我從床上一個骨碌下了地,開門就聞到一陣清香。
張小桐反手關上門:“想我了沒?”
“沒有。”我說。
“沒有?”
我指指床上的電腦:“是沒有啊,看您呢,不用想。”
床上一本有張小桐專訪的雜誌,張小桐對著鏡頭微笑的臉看起來特別甜,當然,身邊大美女的臉現在也很甜。
我挨著張小桐坐到沙發上:“信不信我是等你來了故意把雜誌放床上的?”
“信。”張小桐捏了我一把,“誰能有你鬼!”
我嘿嘿乾笑兩聲:“今天下樓在大堂買的,要不是有您專訪我才不看這種雜誌,看看它說的是好話還是壞話。媽的,敢說我家小桐不好,乾死他……”
張小桐瞪我一眼:“滿嘴粗話。採訪是經過我同意的,怎麼可能說壞話?”
我冷笑:“虧你還是雜誌主編,你就不知道這些記者們的伎倆了,為了讓你答應採訪,就算採訪完送顆原子彈的條件他們都能答應,不過等文字稿出來就由不得你了。寫壞話讓你告他們,然後反覆炒,輸了也無妨。”
張小桐笑著按了我鼻子一下:“怎麼聽起來好像你比較在行?”
我長嘆一聲,彷彿落寞,實際上是在逗哏:“人在江湖,就要身不由己呀小桐同學。”
“好啦好啦,我的周先生,跟我說說,魯姐今天情緒不好是為了什麼?”
我搖搖頭:“唉,全世界負心人的故事都一樣,魯姐以前有個喜歡的男朋友,跟有錢人家小姐跑南方來了,現在就在廣州開公司。”
張小桐雙手繞著我的脖子:“那魯姐還願意來?”
我在她雪白的手臂上輕輕啃了一口:“人總要坦然面對過去嘛。”
“呵,說得像你有多少過去似的。”
我側過頭看了張小桐一眼:“我的過去不是一直屬於某人麼?”
張小桐大羞,人和手一起縮回去了,好像我身上帶刺一樣坐得遠遠的。
我桀桀桀地笑了:“姐姐,您可是看著我長大的啊……”
話還沒說完,敲門聲響起。
我皺眉,好像已經掛了“請勿打擾”的牌子,怎麼還有人敲門?
走到門口窺視鏡一看,是魯薇。
張小桐若無其事坐在沙發上,表示我可以開門。
我開啟門,魯薇對我說了一句話。
“劉長樂約我明天中午見面。”
第六十九章
我驚了一下:“他?他想幹嗎?”
魯薇說:“想把事甩給我們,但是他已經在和新聞集團合作,就快有成果了,按理說不應該找我們。”
我請魯薇進來坐,張小桐去給她倒茶。
“你覺得他想要什麼呢?”
魯薇接過張小桐的遞過來的茶,對我說:“劉明耀剛才給我打電話了,中宣部透過他父親聯絡了太陽集團,希望我們可以介入這件事。”
我打了個哆嗦:“讓我們收購衛視中文的股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