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傻掉了,他瞪著已經爬起來在擦嘴巴上血跡的新郎官。“這是怎麼一回事?”
“沒事,不過希望法官不要怪那個男人,他只是以為心愛的女人結婚,所以才會抓狂。”振君笑著解釋道,若不講清楚,只怕齊維要被抓起來關。
法官聽了更加糊塗,他指著雅娟。“可是……新娘不是她嗎?”
“是呀!所以他弄錯了嘛!希望法官大人能原諒他,網開一面,你知道,愛情會逼瘋人的。”
“哎!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算了!看在你們兩個新人分上,就不再追究,不過下不為例。”法官倒也大方,不予以追究。
“多謝法官!”振君和雅娟深深向法官一鞠躬道謝,便退了出來,讓下一對新人進來完成終身大事。
一出法庭,振君立刻笑得前俯後仰。
雅娟看了真是好氣又好笑。“都被打了,還笑得出來。”
“雖然這一拳不輕,不過能看到這一幕,是千金難換呀!”他逕自大笑。
雅娟搖搖頭,然後她若有所思地看著外頭。“希望你這一拳捱得有價值。”
振君聞言立刻正經下來,的確,若是沒有任何結果,他豈不白挨?“希望一切能否極泰來。”他打從心底為他們祝福。
齊維將韓湄丟進車子中,便迅速將車子開走,速度快得驚人,整輛車像是要飛起來似。
韓湄還是沒把情形搞清楚,整個腦子還是混亂一片。
直到齊維一口氣將她載到他們居住過一年的小木屋前,才恍然回過神。
“你為什麼帶我來這?”喔!老天!這裡的每一景、每一物都讓她好想念。
他只是鐵青著臉,將車門開啟,把她拉出來。
“好疼呀!”她被他拉得發痛。
他沒理會,只是將她半拉半拖到他們定情的那棵大樹下,到達之後,才放開她的手。
她揉著被拉痛的地方,怒瞪著他。“你到底要幹麼?為什麼要跑到婚禮上來鬧?”
一提到婚禮,他整個心立刻絞痛起來,他慢慢逼近她,讓她整個人不自覺返到樹幹上緊貼著,他雙手放到她的頸側。“立刻跟他離婚。”他聲音雖輕,但柔得教人發毛。
離婚?她又還沒結婚,怎麼離?
突然之間,她明瞭振君在搞什麼鬼,在那一刻她想大笑,又想把振君抓來打一打,沒事搞出這個幹麼?但不知怎地,她又想知道齊維的反應到底為何?
“若是我不呢?”她轉過頭。“婚姻對你來說,不是一件交易,根本毫無實質意義嗎?”她拿他以前說過的話來提醒他。
他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臉色蒼白地退了開來。“沒錯,應該是沒意義的……”他看著她,表情充滿痛苦。“可是,我就是無法忍受你和別人結婚!”他整個心像是被人狠狠刺了一刀,不斷地淌血。
見他這個樣,她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因為他痛苦,她也不好過。
突地,齊維抬起頭凝視著她。“你就是無法接受我,對嗎?在你眼中,我永遠是那個玩弄女人、不懂愛情、不懂承諾的男人嗎?”他站起來,眼睛直直地望進她的,她則被其中的痛震得無法反應。“若是如此的話,那我還給你,還給你所愛的那個人。”說完,他使低頭往樹衝過去。
“你要幹麼?”一察覺他的企圖,她立刻撲向他,欲制止他的瘋狂行動。
他沒有說話,一心只想往樹衝過去。
“別這樣,”她哭喊道。“你的頭再也經不起任何傷害,你不可以……”直到此時,她才發現自己傷害他有多重,她不要這樣啊!她淚流滿面,死命地抱住他,擋在他和樹之間。
他則拚命拉開它的手。“你要”他“,是嗎?我還給你。”他已經被激憤和嫉妒衝昏了所有的理智。
他的力量實在大大,她快擋不住,於是她仰頭吻住他的唇,用她所知道的方式來撫平他的傷痛。
她全心全意吻他,將她所有的歉意和愛意悉數慱給他,告訴他,對不起,對不起……也直到此時,才發覺他是如此深愛著她,愛到願意放棄原有的自己……他停了下來,捧起她的臉,注視她一會兒,然後他緊緊擁住她,將手插進她的發中,以更強的反應回吻她,兩人忘形輾轉地親吻著,不知不覺躺到草地,他緊緊壓住她,手狂亂地在她身上撫著,好似要確定她的存在。
兩人的衣服慢慢解開,直到肌膚再無任何隔離的接觸時,一陣電流傳過兩人全身,同時也震醒了渾然忘我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