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
是不一樣,還是事情只是回到最原點呢?
“不管怎麼說,我想還是由你去安慰他一下,會比較好。”振君猶豫地說道。
韓湄搖搖頭。“我們又不是不認識以前的那個齊維,若是他需要我在旁的話,他會開口,不用我太過主動。”說完,她便轉身離開。
怎麼會變成這樣?
振君無奈地望向孟觀文的遺像,走到前面合掌膜拜。“孟爺爺,你的齊維回來了,我想您在天之靈,也可以安心了,只是──”他嘆口氣,沒再說下去,畢竟接下來的事只能讓活著的人自己解決了。
韓湄離開客廳,回到自己暫居在孟家的客房中、一關上門,她整個人木然地靠在門板上。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讓她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太突然了!為什麼?老天!為什麼要讓他那麼快恢復記憶,而且是那麼突然?
讓她措手不及、讓她難以接受。
其實,她不日芒直在為這一刻做準備嗎?只是沒想到,當真的實現時,卻令她毫無招架之力,她的心好像被撕裂。
雖然不該這樣說,但是當齊維想起以前,卻忘了失憶後所發生的種種,那便意味著,“她的”齊維已經不在了,那個讓她傾出所有愛的人……她靠著門板,全身力氣像被抽乾似的慢慢滑坐下來。
原來恢復記憶、抹煞過去是件那麼容易的事,早知道,她就應該在心陷落進去之前,先一棒打下去,讓他恢復記憶,不就得了?
她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今天以前,她都還可以倚在他懷中、在他身旁,盡情的笑著,才一下子,便無法……一直壓抑的眼淚,再也不聽使喚地流下來,她將拳頭放進口中緊緊咬著,她哭得好凶、好凶,嗚咽聲音從拳頭縫輕洩出來,不管將來會如何,她的心底都很清楚,“她的”齊維都將不會在這個世上現身,共同生活的一年,也將如同湖底的沙般,靜靜沉澱在她腦海中,不復出現。
齊維獨自一人飲酒到天明,把自己關在爺爺的房間裡。
他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爺爺的逝去,以及在他的人生中,莫名其妙就流失掉了一年,一段完全未知的時光。
在那段失憶的日子中,他變成什麼樣子?他做了哪些事、遇到了哪些人?這些對他來說,都是空白一片。
而他痛恨這種情況!他將酒瓶大力的摔向牆壁,該死,為什麼他還是無法擺脫掉這個噩夢,倘若一直襬脫不掉,那便意味著它是事實。
他跟跟蹌蹌地走出房間,來到書房,意外的發現張律師在和振君說話。
“張律師,你好,我是不是也要對你說好久不見?”他露出諷刺的笑容說道。
“你真的恢復記憶了?”張律師又驚又喜地打量著面前這個男人,雖然他身上酒味嗆得嚇人,但是那神情和眼神,和他上次所見的齊維,簡直是判若兩人。
“很明顯,不是嗎?不過,我記得上次和你見面是在一個禮拜前,不過事實上,我是過了一年又一個禮拜才和你碰面。”他歪歪斜斜地跌坐到沙發上。
看樣子,似乎醉得不輕,張律師和振君擔心地互換一眼,這時韓湄慢慢走了進來,在門邊的椅子坐下,沒靠近他們。
振君看著韓湄,她一定哭了一個晚上,整個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但是不知怎地,他覺得此刻的灺,似乎又顯得太過平靜和冷漠。
“張律師,你來是恭賀我康復嗎?”齊維的聲音懶洋洋的響起。
“一方面是,另一方面,我是來向你宣讀你爺爺的遺囑。”
齊維痛苦的閉上眼睛,遺囑?爺爺真的死了,而他運老人家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在這該死的一年中,他到底是怎麼活的?爺爺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情活著?
良久,他才開口,聲音是喑啞的。“遺囑怎麼說?”
當他聽完整個遺囑後,整個人跳起來,眼睛直射向坐在門邊的韓湄。“為什麼?為什麼爺爺會將所有一切交由她監管?”
“呃!當時你的情況特殊,所以孟老爺子特別請韓小姐擔任你的監護人。”
“我的監護人?”他表情充滿狂怒。“她只不過是我的女秘書,憑什麼當我的監護人?”
振君皺起眉頭,他不懂齊維為什麼會用那種語氣說話。“齊維,在你失憶期間,都是韓湄在照顧你、教導你──”
“教導?照顧?”現在齊維的腦子充斥酒精,根本沒法理性思考,對他來說,他的世界在一夜之間整個顛倒過來,爺爺逝去帶給他的打擊和悲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