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時間照顧家裡,一直都沒有時間回去……”
鄧琴柔聲說:“我能理解你,兒子昨天還說等放假就去你那邊看你!”
“好呀,來吧,我也想你們!”他笑著說:“這小子,有一個月沒有看到他了,怪想他的,要他來聽電話。”
鄧琴馬上喊:“吳勇,吳勇,你爸來電話了。快來和你爸講話。”
吳勇從衛生間蹦出來,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髮,一邊說:“老爸也真是的,不是說我是早上8點鐘生的嗎?那個時候來電話才真正是祝賀生日呢。怎麼早不來電話,遲不來電話,偏偏在我洗澡的時候來電話?”
說著,來到了鄧琴身邊,接過話筒說:“老爸,工作很忙吧?忙得連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了哦!”
吳永平抱歉地說:“是呀,兒子,你不知道你爸爸現在有多頭疼呢!還好我想起了你的生日,現在打電話也不晚呀,祝你生日快樂哦!老爸不能在你身邊陪你,對不起呀!”
吳勇說:“老爸,你真的夠朋友呀!”
“兒子,我怎麼不夠朋友了?”吳永平笑著問。
吳勇說:“你幾次說要帶我去南水,怎麼老說話不算數啊?”
吳永平低聲說:“我說兒子呀,這你就錯怪爸爸了,去年假期間,我要帶你來,你說要去參加什麼環保活動,再後來,你又去和你的那些網友討論什麼大會師,你說,是我沒算數,還是你沒算數?”
吳勇理屈,說:“那我過幾天和媽一起去!”
吳永平的聲音嚴厲了起來:“胡說,你不讀書了。馬上要中考了,你要是逃學,看我回來收拾你。行了,叫你媽聽電話”。
“太不夠意思了,說了兩句話,就不理我了,還是跟老媽親,”吳勇不情願地把話筒遞給了鄧琴,鄧琴接過電話調侃地說:“吳書記,有什麼指示就請講吧。”
吳永平問:“老爺子身體好嗎?”
他和鄧琴是大學同學,只是不同班級,是一次班級聯誼會上認識的,他知道鄧琴有一定的背景,不敢高攀,是鄧琴主動追求他,並帶他去見她那當廳長的父親鄧遠懷。第一次見面,鄧遠懷就和他很聊得來,不反對他和鄧琴交往。畢業的那年,很多同學都被分配回家鄉,是鄧琴求著她父親把他留了下來,並安排進了省委秘書處。
憑心而論,若沒有老爺子,他這個沒有政治背景的高材生,拼到現在最多也是個局級幹部。他和鄧琴結婚後,老爺子對他就像親生兒子一樣,教過他很多官場為人處事之道,這為他處理身邊的很多事情起了很大幫助,要想在充滿暗箭與漩渦的政府機關明哲保身,是極為不容易的。鄧懷遠是原省委副書記兼省協政主席,10年前就退居二線了,卻還掛頭個藝術協會主席的頭銜,是一位德高望重資深極的老幹部,年紀大了,心血管有些毛病。
鄧琴埋怨他:“你還記得有個爸,我看你早忘記你自己姓什麼了。”
吳永平說:“好老婆,說話不要這麼刻薄好嗎?我這邊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忙得暈頭向轉。”
鄧琴繼續挖苦:“吳書記,這麼快你就受不住了,我還以為你會在南水乾一番大事業來呢!”
吳永平又好氣又好笑,換了一種口吻說:“老婆,我哪裡得罪你了,今天盡對我那個?”
鄧琴說:“前幾天,爸的病發作了兩次,有次差點和我們永別了,他老人家在昏迷的時候,還喊著你的名字,醒來之後說南水出了那麼大的問題,你的工作一定很忙,不讓我通知你,怕影響你。你說,你對得起爸嗎?”說著,他的眼圈紅了。
“對不起,對不起!”吳永平心中有愧,忙一個勁賠不是。
鄧琴說:“爸的命是搶救回來了,可下半身不能動了,你要是有良心的話,就馬上回來。”
吳永平一個勁地說:“好好好,我處理完這裡的事後就馬上趕回去!”
鄧琴說:“我還不知道你的敷衍之詞?這個馬上或許是十天半月。算了,還是工作要緊,南水市大橋倒塌的事,電視裡都播了,看你這個市委書記怎麼辦,當初我不讓你下去,你說是什麼組織的安排,現在好了,出了問題吧!”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七)面臨著一場暴風驟雨
吳永平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在電話中說一些安慰的話,說了一會兒,就掛了。過了一會兒,那部內線電話響起來,他接起一聽,是程春愛打來的。程春愛在電話裡顯得有些急促,說在半個小時前,有一個人在市委門前的大街上被車撞死了,當時那人走在人行道上,是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