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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辦法。”柳如松忽地說。
“什麼辦法?”秦中英急切的問。
自從奇巖寺一役,他對她已佩眼得五體投地,再無一絲小覷。
“夫君,你先獨自快馬趕回京城,只要你一出現,相信朝中那些搖擺不定的大臣一定不敢有所行動,而你神不知鬼不覺潛進宮去,務必先保護皇上週全,至於我們則繼續留在蒙古,直到剿滅最後一支蒙古兵後就立刻趕回去接應你,裡應外合,好平息這場宮變。”她有條有理的說。
“好主意……不過,軍營裡一定有臻妃的眼線,太子只要一離開這裡,相信臻妃一定立刻有所警覺,要溜進宮救人恐怕不容易。”柳如風攤著手,覺得不妥。
柳如松露出一抹奸巧的笑靨。“如果我們不讓人家發現他不在軍營裡呢?”
“這可能嗎?太子雖然這陣子因傷很少出現在兄弟們面前,但是他經常召見其他部屬商討軍情,若他連續幾天不見,定會遭到起疑的。”秦中英搖頭道。
她嬌笑地走向自己的夫君,風情萬種地趴在他胸口,“若是奴家我夜夜由帳內發出嬌喘聲,你們說,有用嗎?”
“……”
“老二,是你!”臻妃大驚失色,沒想到會在自己的寢宮裡見到這不速之客。
他不是該在蒙古帶兵的嗎?
姚常焰哼笑著。“怎麼?見到我這麼驚訝?”他橫倚於窗沿,語氣輕鬆,態度嘲謔。
她驚覺他有些不一樣,無論個性或說話的語調,皆不像那個儒雅拘謹,有著君子風度的姚常焰,偏偏他的長相如假包換就是當今太子。
臻妃既心驚也警覺。“太子,你何時回京的,怎麼都沒有通知你父皇一聲?”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著實讓她措手不及。
“我通知了。”他還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通知了?你見過你父皇了?”她驚跳起身。
“當然,我一回來當然即刻就得拜見父皇,這是身為人臣、人子該有的禮貌,不是嗎?”他笑得深沉:
“你知道了?”她驚慌的問。他一定是知道宮變才快馬趕回,但速度也太快了吧,她明明聽聞他夜夜與妃子尋歡作樂到天明,以致日日無法晨起議事不是嗎?
他宛若鬼魅的扯動嘴角。“你與三弟做得這麼轟轟烈烈,我又怎能置身度外?況且你們要對付的人不是我嗎?”
“你、你一個人回來的嗎?”
“是啊,若是帶著幾十萬大軍同行,能這麼星火趕回嗎?”他瞧穿她眼裡的算計。
她立時面露喜色。太好了,就他一個,既無大罩追隨,她就無可懼怕!
“哼,既然你自己回來送死,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先殺了你再誅殺皇上,明日早朝就讓天兒登基。”她猛地發狠。
“臻妃,你好狠毒的心,枉費朕對你疼若至寶,你竟要殺了朕!”只見皇上由太監扶著出現。
“皇上?你不是在床上躺著動不了嗎?怎麼?”她驚叫。
“哼,朕不是動不了,而是教你派來軟禁監視朕的人給氣得不願下床。”皇上怒說:“要不是太子趕來救駕,朕大概會教你監禁到死吧!但這會你連活路也不給朕,夫妻至此,恩斷義絕了吧?”皇上痛心疾首的捶胸頓足。晚年遭此惡耗,讓他整個人瞬間蒼老不少。
“我……我也是不得已的……誰教你堅持不肯立天兒為太子,他也是你的皇子啊,為什麼你如此偏心獨寵老二?”她忿忿不平。
“三皇兒有什麼才能你自己最清楚,除了貪好色酒他還會什麼?你要朕立他為太子,是要朕拿皇朝開玩笑嗎?朕又怎麼對得起先皇祖宗?”
“我不管,說這些都太遲了,你澆熄不了我的野心的,我要天兒登基,我要他成為當今皇上,獨尊天下。”她已經瘋了,教野心給薰瘋了。
“你做得到嗎?”姚常焰譏問。
“只要你與皇上都昇天,自然就做到了。”她一臉陰很,真要弒君殺太子。
“要我與皇上都昇天,你好大的口氣。”他依然不疾不徐。
“來人啊!”她立刻大叫,四周即刻湧上大批御林軍,她得意的笑。“將他們給我拿下。”她驕傲的下令。
半晌,卻見御林軍仍然不動,她的笑容才倏地消失。“你們動手啊?怎麼不動手,沒聽到我的命令嗎?”這些可是她一手訓練出來的人馬,不可能會背叛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