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斜插入耳邊的鬢角,簡直就是花仙子一般,還多出一份“浪”。
紫俏的“浪”,謝寧早已見怪不怪了。在沒外人的時候,那沒有了束縛的一顰一笑,說不上會“浪”出多少趣味來。
多美啊!鄉野中的“傾國”!
謝寧戴了一頂綠草圈,採了一捧又一捧的花,在快拿不住的時候,向溪邊走去。她們預備在水中“放花”。
紫俏卻還不肯停止採摘,手不夠用,索性掀起綠色的裙襬,把花瓣全兜入裙中,渾圓婷長的玉腿就沐浴在陽光和蒼翠中。
謝寧遠遠的看她,吆喝:“看把你給野的,應該給你拍下來,讓那些男生們看看——他們心目中的淑女!”
“是個蕩婦?” 袁鵬在心中把這句話接了下來,他正枕著山石睡覺,她們擾了他的清夢。
而且他預想,接下來會是一聲尖叫,就皺著眉頭等著聽,眼睛卻還沒離開那雙裸露著的腿,他仰面躺著,紫俏颯颯立著,她的下半身讓他一覽無餘。
然後,他聽到了紫俏的叫聲和謝寧的詢問聲,還有她一裙子的花瓣,像雨似的灑了他一身。
他想:“反應是夠慢的,遇見個壞主,什麼都完事了。”
他問:“你想給我蓋被嗎?”
紫俏認出這人是誰了,忙俯身給他撲落花瓣,說:“不好意思,對不起。”她是在“道上次那個欠”吧。
袁鵬卻再也受不了,他“悶哼”一聲,一下子起身,給紫俏也從地上拽了起來。
女孩子夏天的衣裙本就單薄,那麼一俯身,在袁鵬的視角上,她的上半身也一覽無餘,還不自知的,在他的上方鼓搗。
他想:這是清純?還是風騷?
作為30歲的經事兒的男人,不“悶哼”才怪!
紫俏認為,他在為她製造的“慘案”生氣。
她想:到底是“解放軍叔叔”啊!“軍民共建魚水情”,得把嫌隙解開了。
她邀請他到溪邊,袁鵬大步流星的走過去,她跟在後面一路小跑。
午後的溪水暖洋洋的,小魚兒快樂的遊在謝寧撒放的花蕾間。
謝寧早猜到剛才發生了什麼,心中暗笑。她對袁鵬的印象不錯,私下裡還跟志哥打探了“袁鵬的情況”,划算著:給他倆製造點機會,大8歲也不算大,總比“擔不了責任的那位”強。所以找藉口,離他倆遠些。
紫俏發現了一條紫色的魚,她指給袁鵬看,袁鵬也看見了,卻分辨不清,真是紫色的魚還是花瓣或是陽光恍的。
他們緊跟著小紫魚向溪水的下游走,那裡的水比較深,魚兒總愛往那裡聚。
後來就真的找不到那條小紫魚了!
紫俏並不死心,踏著溪水中的岩石來到水中央。
袁鵬知道那裡的石頭長滿了青苔,滑得很,但,他對於這樣一個女孩子,就像紫俏對於那條小紫魚,充滿了好奇。他不知道下一分鐘,她又會如何,變化著的事物總是吸引人的吧。
下一分鐘,真的發生了變化!
他們落入水中。
後來,葉遠鵬曾問過自己:是不是早就料到會掉下去,就等著她掉下去,再把自己也帶下去?
他在水中央捉住了她,他叫她“魚兒”,也只有他,有權利如此叫。
投懷送抱的女人他不是沒見過,偶爾也接納,但從不亂分寸,也不是不動真情,而是無真情可動。
可“魚兒”簡直就是水裡的妖,從岸上騙他入水,用溼淋淋的一身綠衣把他纏住,不得解脫。
她的綠衣裙粘在她上,他發現,這個瘦弱的女孩可真裝!她哪裡瘦啊!肩嗎?還是腰?還是滑長的頸?
凹凸有致,玲瓏飽滿的這條“小紫魚”緊貼著裹身的綠衣,還緊貼著他,可能因為害怕,還本能的在他身上一通亂抓,蒙著水霧的圓臉俏麗,花瓣的嘴唇微啟。
難道就沒有人告訴她,這樣可不行!
後來,袁鵬到燕陽找她,在燕湖度假村要了她。
後來,魚兒幾乎都要愛上了袁鵬。
後來,葉遠鵬這樣說:“真不知你是無知?還是引誘?”
後來,於紫俏這樣回答:“無知也好,引誘也好,買賣不是成交了嗎?”
情人夫妻
“百樂酒店”的隔音效果是很好的,但在凌晨,紫俏還是讓走廊裡的聲響驚醒了——像是哭泣的聲音,低低的,很悲涼,灰心的絕望。
紫俏聽了一會兒,耐不住驚奇,輕輕走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