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在地板上找到已被捏成一團的兩張紙條,立刻想通他做了多麼錯誤的推論,憐兒並非不明白事情看起來的確很曖昧,可是如果他一直不肯聽她解釋,又如何能讓真相大白呢?
他甚至不肯與她同床共枕,逕自睡在候客堂裡,就像她的貼身侍衛一樣。
這一晚憐兒實在受不了了,再這樣繼續受怒火和沮喪的雙重摺磨,她非瘋掉不可,於是憐兒便鼓起勇氣將門推開,發現丈夫理都不理她,仍瞪著天花板看,氣得憐兒立刻想找東西砸他。
“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他的聲音又低又沈。
“為何不行?”她說:“這樣你就有打我的藉口,這件事也可告一段落。”
“打你?”雷夫坐起來說:“我才剛宰了那麼做的男人,而現在你居然敢認為我會——”
“你說什麼?”
“理查已死在我手上,”他面無表情的說:“在他對你那樣之後,你以為我還能放過他?”
憐兒整個人都呆掉了。“你怎麼發現的?我從沒說過——”
“上個禮拜我到你父親那裡去,本來想向他討回一個公道,”見妻子滿臉驚慌,他馬上說:“我沒殺他啦,令尊並非我以為的那種混蛋,鼓勵他喝酒的是他的妻子,不但害他身子虛弱,頭腦也不夠清醒,但他並沒有派人打你,憐兒,他什麼事也不知道,甚至不曉得你這些年來都住在寶獅莊。”至此他的聲音已輕柔許多。
“他……怎麼會不知道?”憐兒大吃一驚的聽完雷夫所做的解釋。
“目前他已克服了害你痛苦多年的酗酒習慣。”
憐兒突覺悲哀與自責,為什麼她沒有早一些像雷夫這樣找上門去?那樣就可以早一點明白父親的處境,早一點知道真相。“我要去看他!”
“不行。”
“不行?”她叫道:“你怎麼忍心說不行?”
“給他一點時間恢復自尊,憐兒,”雷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