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卿卿是誰的女兒吧?”他又問。
“當然、當然。”上官飛燕一臉笑咪咪的猛點頭。
“他奶奶的,你都知道,那是拿我尋開心的啊?”他氣結,額上青筋爆出,暴跳如雷的咆哮:“我老子是上官富義,她爹是上官富仁,問題的癥結還是在那……”
“噯,從剛才到現在,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她爹是上官富仁啦?”上官飛燕在憤怒的男人滔滔不絕之際抽空補上一句。
“我們的父親是兄弟,所以我和她就是堂兄妹,是堂兄妹就——什麼?”驚覺聽進了十分關鍵的字眼,他聲音戛然而止,轉為不敢置信。
“喏,看完這裡頭的東西你就明白了。”拿出袖裡的錦囊交給了武大狼,上官飛燕一面解釋:“卿卿根本就不是你大伯的女兒,所以,你們也不會是堂兄妹,既然不是堂兄妹,那還窮緊張個什麼勁?當然得趕緊將婚事辦一辦了。”
武大狼匆匆解開錦囊,裡頭放著一塊繡有金龍圖樣的綢帕和一塊掌心大小的翡翠玉令,以及一封泛黃的信箋。
綢帕上的金龍乃象徵天子的圖樣,而玉令上則以篆體刻著“皇甫”字。
他顫抖著手拆開信籤,專心閱讀瀏覽。
這封信是卿卿的生母傅蘭華,也就是當年的蘭妃娘娘寫給上官富仁的。
信裡詳盡說明著十九年前她如何遭當時的皇后設計陷害而被逐出宮外,當時身懷龍裔又走投無路下,巧遇到中原洽商的上官富仁,進而相識相戀結成連理。
信的最後,則是感念上官富仁多年的寬容與疼愛,感謝他無微不至照顧她們母女倆,更將卿卿視為已出……
這麼說來,卿卿不但是那已逝狗皇帝皇甫天沅的女兒,更是天陽那傢伙的皇妹!
龍天陽從和他平起平坐的護衛轉眼成了當朝天子,他已經夠嘔了,現在還陰錯陽差成了他未來的妻舅,這還真不是捶胸頓足就足以形容的。
先是娘子變妹子,接著又島主變公主,很好、非常好!又是一件扯到天邊的事讓他給碰著了,他最近究竟是走了什麼運,還是著了什麼道?
知道卿卿的身世,確定兩人無血親關係固然是好事,不過怎麼說他們也受了好一陣子的折磨,他受鳥氣也就算了,還讓卿卿平白受盡委屈,想來他就不爽。
面無表情的收好信,武大狼抿著唇繃著鄂神色鐵表,額上的青筋嗶啵嗶啵跳,隱約透露風雨欲來之兆,偏偏就是有人不識相,笑得一臉得意洋洋。
“怎麼樣?看完心裡有沒有舒坦點,可以釋懷了吧?不用再擔心那什麼‘同婚不婚’!嘖,我說你這小子這下可走運了,娶了卿卿就是駙馬爺了,唉呀,還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呢,喔呵呵呵!”
上官飛燕掩嘴呵呵直笑。心裡正盤算如何盛大舉辦公主和駙馬的婚事,武大狼猛然暴喝出聲,震得她傻愣傻愣的小嘴圓張。
“我管他什麼狗屁得道昇天!有這東西幹嘛不早點拿出來啊?”
一想到這陣子礙於那些五五六六、七七八八的規範禮教,不能與卿卿親近、不能吻她愛她,看得到吃不到憋得自己都快嚴重內傷了,即便吃到了還被反咬一口,他就覺得有夠冤枉的嘔。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嘛,真是的,好心被當驢肝肺……”上官飛燕揉著震動的耳朵,不滿的嘀咕抱怨。
驀地,沿路而來的一陣急促的喳呼聲,引起亭內二人的注意。
“不好了、不好了,卿姐讓人給抓走了!”
上官鳳舞才入了亭,氣正喘著。
武大狼聞言一驚,慌忙揪住上官鳳舞的手腕,厲聲問道:“你說什麼?”
“鳳丫頭,發生什麼事了,快說清楚!”
“我、我剛從長老那兒回來,才進大宅就見一名黑衣人扛著一隻米袋飛簷而過,我覺得不對勁便跟了過去,後來黑衣人朝我發了幾枚暗器,其中還夾著一紙短箋。”說著,她將短箋交給了武大狼。
今夜子時,西港碼頭,以島主之印換上官卿卿性命。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他武大狼這輩子最痛恨讓人給威脅了!
武大狼倏地捏緊信箋揉個皺爛,就著那隻緊握的拳頭奮力往亭柱上揮去,只見結構紮實的圓柱像豆腐渣似的,硬生生被蠻力給輕輕鬆鬆鑿出一個大窟窿,從這邊還能看透過去。
武大狼眼眸眯了眯,全身散發危險又恐怖的駭人氣息,那狠戾的表情嚇得上官飛燕和上官鳳舞冷汗直冒,驚恐的面面相覷。
天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