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你!”裘紗凌看著懷裡的娃娃,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紅通通的,又沒幾根毛,長得好醜!“
班襲笑了,“你小時候也沒有多少毛髮!”
“襲姐笑我!”
班襲指導她哺餵娃娃,看著裘紗凌笨拙的奶著孩子,“好快!你真的當娘了!”
裘紗凌比手劃腳,激動的說著:“幸好你及時趕到!風姨真是的,還說生娃娃得痛上一天一夜,哪有啊,就像上毛坑似的,噗!一下子就生出來了!”
“小心抱好孩子哪!”,班襲被她豐富的表情給逗笑了,“哪有做孃的拿親生兒比作糞物的!”
“襲姐!你又笑了!”
“是嗎?”班襲嘴角噙著笑意,“這樣不好?”
“當然好啊!好有女人味喔!”襲姐變得好多!依舊是一身儒裝,卻更顯得清雅,以前的英氣教臉上柔柔的笑給沖淡了。
裘紗凌轉頭,“咦?風姨呢?”
“風姨昏倒了。”想起剛剛風姨慌亂的樣子,班襲也不禁失笑。
“風姨真的糟糕耶,都已經跟她說我要生了,還不相信!襲姐,你評評理,有產婆就在對門,卻來不及趕到!”裘紗凌仍不忘告狀。
“你性子活潑,活動量大,因而比一般人生得快,況且風姨又沒生產過,自然沒有經驗。”
裘紗凌瞪大眼睛,“那她還—副老神在在、很有經驗的樣子!”
班襲捏捏她氣鼓鼓的腮幫子,故意嚇她,“別老氣風姨了,當心她火起來要攆你走,你們母子就得流落街頭了。”
“才不會呢!我賴定風姨了!”
門上傳來間歇的敲門聲,班襲知道是他在催促。望著情同姐妹的裘紗凌,女人國久避世外,沒想到蒼天作弄,竟讓她們愛上的人對立……也罷,知道得少些,也就沒了煩惱,還是讓她快快樂樂的過日子吧!
“我要走囉,你多保重!”
“襲姐……”襲姐的神情令人不安,裘紗凌喊著:“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當然會。”班襲叮嚀:“多替孩子想想,不要放棄轉圜的餘地。”
知道她指的是杜御莆,裘紗凌嘟著嘴,“人家說不定巴不得逍遙自在呢!這麼久也沒個動作!”
班襲微笑搖頭,“這陣子邊關連連告捷,他一定很忙,你再等等,他很快就會來的。”
裘紗凌心事被說破,嘴上仍然強硬,“誰、誰理他啊?我有兒子就好了!”
“你喲!”班襲調侃。“好啦,我真的該走了。”
“襲姐!”裘紗凌再喊住她,“你要幸福唷!”
班襲唇畔露出甜美笑顏,“我會的。你也一樣。”
他來了!就坐在慣常坐的那個角落,神情依舊,溫和晶亮的眼牢牢盯著她,像要瞧進人家骨子裡似的!
“丫頭,怎麼不過去?”風寡婦催促著。
“才不!說不定他只是公辦,經過這裡進來歇歇罷了!”裘紗凌低頭假裝擦拭櫃檯,眼兒忍不住瞟到他身上。
“最近又不考試、又沒大事的,大老遠來這歇歇?騙誰呀!”
“對喔,那他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風寡婦避開她的眼神,若無其事的說:“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蟲兒,哪裡知道他如何得知你在這裡的?啊!我聽說飽讀詩書的人,都會懂些夜觀星象什麼的,說不定他就是夜裡賞賞星子,算出你躲在這裡的!”
“夜觀星象?”裘紗凌嗤之以鼻,“我還懂得巫術呢!”她的眼神左右瞟射,“哼!不知道是誰出賣了我,要是讓我知道……肯定整得他雞犬不寧、求爺爺告奶奶!”
風寡婦打了個寒顫,忙啐道:“來者是客,去問問杜公子要點些什麼吧!”看是要妻子還是兒子什麼的,悅來樓都有。
“我才不要去!叫小李去問他!”她拿起溼抹布,恨恨的抹著。
“小李出門採買去了。”風寡婦涼涼的回。
“那你自己去!”
“喂!”風寡婦插著腰,“這悅來樓什麼時候輪你當家作主了?我是老闆娘耶,叫你去招呼你就給老孃去!”她低聲威脅:“要不,你們娘倆包袱收一收,滾出去!”
裘紗凌氣得鼓著腮,忿忿丟下抹布,“去就去!”
真是不識好人心!遲早被這丫頭氣死!風寡婦搖搖頭,不跟她計較,低頭—看……她剛剛使勁兒抹的不是桌面——
“裘紗凌!你把我的帳本抹成一片糊了!”
裘紗凌轉頭,瞧見櫃檯上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