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為難,一個也捨不得放。
“哥哥……”認真想了很久,他才慢慢抬起左手,把芙蓉糕喂到天樞嘴邊,意思就是我都請你吃我最喜歡的東西了,你就不準生氣了。
“你個小壞蛋!”天樞故意板了扳臉,結果小傢伙嘴巴一扁,細長的眸子立即蒙上水霧,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他無奈笑笑,方咬了下去,天權瞬時破涕為笑,然後把那剩下的一半芙蓉糕往嘴裡塞去。
“啪!!”突然,天樞重重地拍掉了他手上的糕點。天權不解,愣愣地抬起頭,不明白哥哥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還在生氣嗎?
“喵喵……不要吃……”天樞單膝跪地,一手撐著地面,另一手扶住弟弟的肩膀,異常艱難地開口道。漂亮的小臉蛋完全扭曲在了一起,嘴角還不斷溢位絲絲鮮豔的血跡。
“哥哥,你怎麼了?”天權嚇得把手中剩下的那塊桂花糕也給扔了,茫然無措地站在原地,用手背緩緩擦拭著天樞嘴角的鮮血。
“嘔……”天樞拂開弟弟,伸手摳入喉嚨,把之前嚥下去的糕點一口一口吐了出來。猛然,他的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軟軟地向後倒了下去。
“哥哥,哇哇……”天權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雙腿一軟,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母妃,嗚哇哇……”
“啊!!!”
“來人啊——”
“……快傳御醫。”
整個鳳儀宮頓時亂作了一鍋沸騰的粥,剛和太子一起進入內殿的君妃驚覺異狀,疾步掠到兒子身前。她先是探了探脈,而後急速點了天樞身上幾處大穴,再叮囑蕭雨霏先行回宮準備銀針。
“殿下,臣妾先行告退。”言罷不等太子回話就抱著天樞匆匆離去。
“散了,都散了吧……”默默地看了一眼平靜如昔的太子妃和清妃,太子無奈地揮了揮手,隨即起駕去了漱玉宮。
就此,玉衡公主本應竭盡豪華之所能的週歲禮尚未開場便不歡而散。被慌亂中的父母雙雙遺忘的天權抬手抹了抹眼淚,跌跌撞撞地也跟著跑了出去。
“阿羅,飄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太子殿下急切地問道,看著一向活蹦亂跳的兒子此刻毫無生息地躺在床榻上,細嫩的臉頰一片煞白,唇邊還帶著殷殷血痕,他就心痛欲裂。
“……是‘珠焰’。”沉默良久,君妃方才幽幽答道。
“‘珠焰’!什麼東西?”這名字前所未聞。
“這是一種嶺南獨有的罕見毒藥,在中原是沒有的,不過就算在嶺南,這味藥也已經失傳了近百年。‘珠焰’不僅藥性兇猛,而且難以驅除,好在飄兒及時將糕點吐了出來,不然我也來不及救他。”
“阿羅,你可能解此毒?”
“不能——”君妃緩緩搖頭,目光悽切,黯然道:“誰也不能。‘珠焰’無解,只能依靠中毒者自身的功力將其逼出體外,可是飄兒修為尚淺,根本不可能……”
“難道沒有其他辦法?”
“……有,不過臣妾想問殿下要樣東西。”
“阿羅,你說。”太子立即應道:“無論你要什麼本宮都會給你。”
“臣妾要的是朱雀。”
“什麼!?”太子沉默了,“阿羅,這——”
“你不願意嗎?”
“不是,可是你知道的,朱雀乃是……”朱雀是胤王朝的護國神鳥,即便是皇帝也不能傷它分毫,何況是他。開春以來,北方持續乾旱,南方連降暴雨,若在此時誅殺神鳥,後果不堪設想。
“我不想聽你解釋,太子殿下。”君妃冷冷地道:“我只要知道你是給,還是不給?”
“是不是我給你神鳥,你就一定可以救回飄兒?”
“……是。”
“阿羅,對不起——”她要什麼他都可以給,唯有朱雀,不行。
“難道你要見死不救?任飛翼,飄兒是你的親生兒子!”
“阿羅,真的不行……”太子的聲音混合著焦躁和不安,不是他不想救天樞,那是他最心愛的孩子,他捨不得。然而朱雀卻是王朝的圖騰,他不能輕舉妄動,“你要什麼珍貴藥材本宮都能給你,但是朱雀不行,絕對不可以,此事以後不許再提。”
“沒有朱雀之血做藥引,什麼藥材都救不了我兒子。”君妃喃喃道,不再哀求太子,而是回身抱起昏迷不醒的天樞,“你不救他,我救!”
“阿羅,你要幹什麼?”太子殿下大驚失色。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