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給阿信使了一個眼色,阿信點點頭,低頭喝了一口茶。
“話說這清王爺被圈禁後,清王府不敗反榮,每日門口都停著數十輛馬車,賓客不斷。”那說書先生一邊捋著鬍鬚,一邊說道,“陳夫人乃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女,清王爺被圈禁了又怎麼樣?可絲毫都影響不到這位夫人!如今的清王府被陳夫人打理的井井有條,每個月皇上也都會允許陳夫人進宮探望清王爺,想來不久后皇上就會將清王爺無罪釋放,那時候才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你這說書先生簡直是一派胡言!”阿信大力的將茶杯扔擲在桌子上,冷冷的說道,“這陳夫人分明是皇后娘娘派去清王府的眼線,清王爺之所以被圈禁,我看都是這位夫人的功勞。她立了功,皇后娘娘自然是大力嘉獎了!一個‘一品夫人’的頭銜算是輕的,後頭不知還會有什麼大動作呢。”
“你!大膽!朝堂之事豈是你能議論的?若是我現在上報衙門,定要你吃好幾天的牢飯!”那說書先生猛地被打斷就已經很生氣了,又聽阿信質疑他的內容,更是氣上加氣。
林靈撫了撫束上去的髮髻,站起身來,拱手抱拳道:“大家都是一介書生,何苦招來官兵?你在臺上說書,是言明你的觀點,他在底下喝茶,也有立場說他的看法。你們說是不是?”林靈扭頭,看向底下坐著的數十位聽眾。
林靈今日是女扮男裝,一身雪白的袍子,頭髮高高束起,一身的斯文氣。整個人看起來又極為嬌小,這樣一個人出來勸架,實在有些讓人匪夷所思。眾人來這裡聽書也只是打發時間,並沒有幾人認真的聽那說書先生究竟說了什麼。如今起了爭論,正好看戲,又見一瘦弱的男子出來勸架,更覺得有趣。
那說書先生見眾人都看了過來,揚起下巴說道:“我在這裡說書說了十幾年了,還從未有誰質疑過我的話的真假!你們若是不信,大可轉身出門去,這茶館小,留不起諸位。”
林靈微微一笑,說道:“我本就喜歡聽書,這幾日得了閒日日都來這茶館。只是昨日聽先生講了一則將軍勇退匈奴的故事。說是當朝將軍十年前帶兵殺敵,一路遇到諸多艱難險阻,感動了上蒼,當日天起大霧,在大霧之中,將軍取下了匈奴首領的項上人頭,是不是?”
那說書先生不明所以,點點頭。
林靈繼續笑道:“據我所知,十年前當朝將軍是作為大宇朝的使者去了一趟西南的吐蕃,一來是揚我國威,二來也是探一探日益強大的吐蕃的實力。而聽先生的話,說將軍是與匈奴作戰去了,難道匈奴是在西南的吐蕃潛伏麼?恕在下不才,不知在座的各位有誰清楚十年前的事情,來辯一辯如何?”
底下有人皺眉思索著,叫道:“我倒是聽說過這麼回事,當初大將軍好像還帶回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吐蕃女子回來,我還瞅見過,不過那個女的蒙著面紗,看不清樣子……”
“那就是了。”林靈笑著坐在了原位置上,“先生,如果說書,還是先探聽清楚實際情況再編故事才好,這樣一個西北,一個西南,實在有些離譜。還有剛才清王爺與陳夫人的事情,究竟是陳夫人背叛清王爺謀取富貴,還是陳夫人死心塌地等候清王爺回來,這件事誰都不知道,所以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阿信站起身來,冷哼道:“你這說書先生滿嘴胡言,還不如不說了!掌櫃的,趕緊出來,要是再讓這樣的說書先生說下去,你這茶館趁早別做了!”
茶館裡的眾人也開始起鬨,那說書先生赧顏不已。
從茶館裡出來,林靈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剛才挺直收腹,還要做出一副文人的斯文模樣來,真是費了她好大的力氣。幸好,那些人還算信她的話,不至於丟臉。而且阿信提前收集來的訊息也十分可靠,這也是今日成功的重要原因。
“小姐,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回了宅子,阿信詢問道。
林靈望著外面光禿禿的的樹木,說道:“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多的打探訊息,你以前是秦侯府的侍衛,想必搜尋訊息的渠道也不會少。而我就每天去茶館裡坐一坐,相信過個兩三天就會有好訊息了。”
“小姐,你究竟想做什麼?”阿信不解的問道,他和林靈合力砸了那小茶館的場子,得罪了那個說書先生和掌櫃的,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反而有點白費力氣的感覺。
“賺錢,餬口。”林靈笑道,“你知道以前在泉州的時候,我是占卜掙錢,不過那樣對身體的傷害比較大。所以我打算去做說書先生,必要的時候再給人占卜。你要知道,茶館那種地方,最容易探聽到訊息,也能散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