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承恩一眼,只見他微微頷首,用唇語說了一個“等”字,柳敬亭也點點頭,對孫信陽說:“不要著急,正在想辦法。”
孫信陽突然說道:“如果實在麻煩就算了,我,我可以去賣個腎。”
“嗯?”柳敬亭大吃一驚,一旁的宮承恩也被震得一愣。
“我不會讓南紅跟別人的,一定不能。”孫信陽的語氣無比堅定,屬於那種質樸無華的堅定。
柳敬亭被結結實實感動了一把,隨即豁然:“世上事,無不在人為,只要有心,應該沒有什麼真的無奈的事情。”
“她昨天跟我說,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那個初中同學的提議,我們寧願借高利貸。”
柳敬亭心道:“兩個高中小孩,知道什麼是高利貸?”安慰道:“你放心,還沒到那一步。”
這時,宮承恩的手機響了起來,宮承恩看了手機一眼,對柳敬亭打出一個OK的手勢,柳敬亭開心地拍拍正在下某種狠決心的室友,道:“已經解決了,一起去醫院看看吧。”
孫信陽一頭霧水地看著柳敬亭,茫然道:“解決?誰解決?你都沒……”
“走吧。”柳敬亭伸手拉著孫信陽,再次上了宮承恩的車。
……
月河二院2601病房,滿屋愁雲慘淡,一身粗布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