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裡是如假包換的池白浩的家!
不行,我得趕緊叫周爽回來,把衣服帶回來,就算是渾身溼噠噠的回去,也好過在這裡!
剛撥號,門鎖就傳來“吧嗒”旋開的聲音。
喲西!果然是6年死黨,心有靈犀,你這次把我打包我就既往不咎了。
結果門一旋開,我愣住了。
旋開門的人,也愣住了。
細瘦俊挺的身軀愣在在門邊,一愣過後,很快勾出了彎彎的笑容,好像突然瞭然了什麼似的。
“錢四寶,你來了。”
來人穿著深咖啡色的綢袍,腳下汲著一雙絨毛拖鞋,明亮的黑眸子此刻流光溢彩,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視線在空氣裡對流,交鋒,然後挫敗落下。只好用最拙劣的藉口
“那個,我走錯房間了。”
“哦?”他挑眉一笑,又是一副該死的恍然大悟狀,指了指我身上的衣服,“走錯房間了呀 ,難怪你會穿錯別人的衣服。”
我看了看剛剛套身上擋風的浴袍,想到裡邊穿的是內啥啥裝,遲鈍的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掉進了一個陷阱。
一個似乎是預謀已久的陷阱裡去了。
我在原地風中凌亂了。怎麼辦啊怎麼辦?我恨死周爽了!衣服沒法脫,脫了也更沒法走出去。
我彷彿看到空氣中幻化成方塊字型的畫外音衝我砸了過來——“死局!”
“既然來了,就坐會吧。”他很淡定地招呼我坐在沙發上,好像我就是個普通的客人,對我穿著某人的浴袍進行選擇性無視。
這樣……也好。敵不動,我不動,我捂緊了身上的袍子,此刻我唯一的優勢,就是我現在的劣勢了。
他坐在了我旁邊的沙發上。
“你現在腳上的傷口怎麼樣了?”我沒話找話,順便隔開安全距離。
他看了看自己的腳,“嗯,基本上康復了,可以下地走了。剛才還去物業公司交了水電費。”
“哦。”我儘量目不斜視,然後摸摸身下的沙發,“這沙發墊子手感不錯誒,哪裡買的?我有一朋友要搬房子,我也估摸著送她這麼一個。”
“義大利。”
“……”我摸墊子的手停住了,扯出一聲乾巴巴的笑,“啊哈哈哈,義大利手工作業發達啊,我也決定送手工了,手工才能體現誠意嘛!”
“嗯哼,你的手工?那還是算了吧。”
“你嫌棄我的手藝?”我扭頭,瞪視他。
他指了指自己的腳,無辜看我。我立馬就沒脾氣了,“奇怪,那天你為什麼痛都不吭一聲?”
他抿唇,“你真要我說麼?”
我嚴肅點頭。
“你不給我點獎勵?”
“獎勵你塊‘實話實說’獎牌!”
“……那我還是繼續保密好了。”
“……隨便!”
“你怎麼一點都不可愛?”他擰眉看我,“這個時候,你應該向我撒嬌,問我要答案。”
火大!“我就是不可愛,你喜歡可愛的,可以去找朵朵多多咄咄啊?找我幹什……”
他在那邊仔細端詳了我一下,隨後揚起笑臉,“你在吃醋?”
“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山西老陳醋!”
他握住我的手,“好了好了,別鬧。”繼而嚴肅地看我,“你上次問我,我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回來後我想了很久,現在我要告訴你答案。”
我繼續跟蒙娜麗莎一樣端坐著,耳朵卻不自覺豎了起來。
“答案就是——我還是不知道。”
“……”
“你聽我說——”他扳正我的臉,“我不想騙你,從你那天在樓道里莫名闖進我的生活開始,我想,我的生活就和你糾纏在一起。剛開始的時候,我只是覺得你每天送東西上來是好玩,只要過一陣子你就會膩煩,所以,我對此保持預設狀態。可是不久之後,我發現自己竟然開始期待每天你的出現——”
“期待?那你威懾呢每次都對我兇巴巴的?”臉被他捧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