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了,喃喃,怎麼可能。
他在原地站了挺久,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只好站在他旁邊,從白雲藍天站到夕陽西下,我們都沒吭聲。
最後,他突然問我, “你不是隻是受戚權天的支使才接近池白浩的,為什麼會去喜歡他?”
“我怎麼會喜歡他?我自己都解釋不清。如果可能的話,我都希望自己的喜歡只是一時的錯覺。”
他沉默了。
然後他笑了笑,“我想,如果我說,讓我試著陪你走一段,你也一定不會答應。”
我剛要說點什麼,他按住了我,“可是,我還是要說,我喜歡你。儘管來得古怪,可是也就是這種獨一無二的感覺讓人很執著地為它堅守,不是麼?”
他轉身就走了。
“邱晨——”
他的腳步頓了頓,停下來。沒有回頭,只是側目。
“你,是不是知道池白浩的下落。”
他沒說話。
“你告訴我好不好?”
他似乎笑了一笑,他開口了,卻和我的問題風馬牛不相及。
因為臨走前他說,“如果當初是我在池白浩的位置上,你愛上的是不是就會是我?”
————我是白爺家的分割線吼吼————三個月過去了,厚厚厚!
至於池白浩。
23路公車依舊繞著這個城市週而復始地運轉,經過我住的小區,也繞過他住的公寓,可始終,我們再也沒有見面。
或者說,我再沒見到他。
整整三個月。很短的三個月,很長的三個月。短到僅僅只是一個季度,長到與上一個冬天相隔了一個厚厚的季節。當我看到他書房裡那個熟悉的立櫃式書架依舊不滿塵埃時,心裡想,也好,可以放下了。
好吧,我承認我不是個文藝腔調氾濫的人。三個月,不長不短,剛夠得上習慣,習慣沒有另外一人的存在。
我重新找了份新工作,在寶達,本市一個剛剛興不久的公司,不大,但是新銳,又很有潛力,半年前剛剛成立的。只用了不到兩個月時間,就爭取到了開發商的目光,接手到了一筆不小的廣告單子,得到了開發區書記的青睞,現在正在全力拼接下來的任務。
最巧合和讓人欣喜的是,阿達李姐陶樂美,一個沒差,全都在這。繪圖寫文案做秘書搞管理。經驗果然就是拿來唬人的。
日子正正常常地往前走,雖然有點小不如意,但是大體上還是值得期待的。
說實在,我自己也不知道在期待什麼,總覺得好像有什麼要發生似的。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這預感從何而來。
“快快,來看今天的報紙。天哪,太不可思議了!”
“這是騙人的吧?也才三個月而已,他們吃素也不至於這麼敗光吧?”
“你懂什麼?商場如戰場,這其中的風雲變幻,哪兒能是我們想象出來的?”
這邊,我對著電腦螢幕眼角發乾冥思苦想,看他們一群人抱團,也湊了過去,“什麼事呀,那麼聳動?”
“哎呀,四寶,你看呀,以前的老主顧,”阿達伸手指了指報紙一個不顯眼的角落的一行字,我順著他的手指看下去,“風雨飄搖,甲任前路在何方?”甲任?那兩個人渣?
“繼續看,繼續看下面這一條!”
“……連日虧損的甲任集團已負債累累,在這緊要關頭,是面臨資產重組危機,還是直面倒閉,甲任何去何從,引人深思,引人琢磨。據稱,甲任此次的危機是自集團起家以來最大的一次風險,股價狂跌,舉借外債雙重壓迫,讓甲任的存在風搖雨動。”
“……據業內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人士稱,此次危機較之之前久瑞集團更甚,……”
“哼哼,風水輪流轉!當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