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聽到這句不符氣場的話。還用一臉風輕雲淡的表情來說,他要不要這麼扭曲啊?
“流氓!”
“流氓也好,登徒子也好,把衣服換掉。”
“是你自己定力不足,怎麼反倒叫別人脫起衣服來?”我挑釁地看過去,卻發現他的眸色已然有所改變,只是臉早已變得鐵青一般的顏色,“不換!堅決不換!!”
“需要我提醒你我是個男人麼!”
“我也沒說你是女人呀……”這人什麼邏輯,犯不著杵在我面前宣告他的性別問題吧?
“你別逼我親自動手!”隱忍的語氣似乎是從牙縫裡漏出來的
親自、動手?
他話裡的內容讓怒氣衝衝的我不禁老臉一紅,腦子裡不禁浮現一幅美男剝衣圖。我想我這個時候的心態還是很年輕的,所以少女那嬌羞的心思浮上心頭讓我馬上靜止了下來,掙扎了一陣,終於拉下老臉說道,“可是…我還沒準備好…”連音量都小了…
他利落地轉身,很快就折了回來,丟了一樣東西過來。
“換個衣服你還要準備什麼?”他的聲音陡然一高,連他拖鞋上那些毛茸茸的裝飾品都跟著抖了一抖。
我下意識地接住,拿到眼前一看,發現是他的一套睡衣。
哦,原來只是換睡衣…
“你想到哪裡去了?!”他見我呆滯地摩挲著那套睡衣發呆,蹙眉問我,平常溫潤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惱意。
“莫名奇妙地讓一個女生脫衣服…”還說要親自動手,你說會想到哪去?我看著睡衣的花色,不滿嘀咕。
他面色複雜地看我,臉上黑了黑。而後他舉起了手,和千百次在我扮蜜蜂扮狗熊扮死人之後落在我腦後勺是一個樣兒的架勢。我慌忙捂住頭,但等了半天,也沒感覺到後腦勺那不輕不重的一彈,不禁護腦偷偷看去
他的手突然僵立在半空,對上我打量過去的視線,嘴角不自然地別了別,連視線也跟著轉移開來。總之,表情極度不自然。
他騰在空中的手頓了一頓,終究沒有落下來。
“給我收起你滿腦子的顏色廢料,我暫時還沒飢渴到荒不擇食的地步,”
“啪!”
剛剛沒落下的那一掌竟然又一回準確無誤地拍到了後腦勺上,
“你作甚麼又拍我?”我委屈地捂住腦袋,他的懲罰,我命中註定逃不掉!悲劇!
“還不快換衣服去!”他虎著一張臉,對我的齜牙咧嘴視而不見。
這是什麼態度?我一時心裡不爽,站起身來,不蒸饅頭爭口氣,抬高下顎,對上他的眼睛,“我現在要換衣服,請你出去!”
聽到“砰”地一聲,門被用力地帶上,我為我難得的硬氣自豪!哦耶!
他的睡衣比我的尺寸大上許多,儘管如此,這長袖長褲腿的,穿起來也折騰得我夠嗆。穿在身上的衣服也和他的人一般,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