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走在河邊,讓她沉浸在思索之中,一直沒有去打擾她。
“司墨,如果你是爺爺,你會怎麼做?”他們打著赤腳,讓腳浸在河水裡,透過浸溼的涼意,感受著故事裡的無奈與苦澀。
司墨與她並肩站在一起,看著遠處星星點點的燈光,感嘆著人世的變幻無常。沉默良久,才緩緩的說道:“我上過戰場,但沒有真正打過一場仗,我無法體會爺爺他們看著自己的同胞一個一個死在自己面前的憤怒,也無法體會自己被人從死人堆裡扒出來的狂喜,我唯一能體會的,便是他對所愛女子的那種妥協。爺爺定是愛及了外婆,他用一生的信仰向這個女子妥協了!。”
“如果是我,我可能沒有他這麼強烈的愛、也沒有這麼強烈的恨,大概,我會一直在痛苦中而不知自處吧!”司墨緩緩從遠方收回目光,定定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不禁慶幸著他們生長在和平年代,沒有那麼多國仇家恨需要揹負。
端木西看著遠方,幽幽的說道:“如果我是外婆,大概我也會和外婆一樣的選擇吧!愛上那個男人,是個錯誤!他們中間有無法跨越的鴻溝。”
“只是,如果沒有了這份愛,在外婆等待的餘生裡,將何以寄託呢?”端木西回過頭,帶著迷茫看著司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司墨輕輕的撫去她臉上的眼淚,認真的對她說道:“我們不是他們,所以讓我們珍惜現在,努力的幸福吧!連同他們的那份一起幸福回來!”
端木西輕輕點了點頭,將頭靠進司墨的懷裡,靜靜的站在水中,感受著夜的靜謐,感受著身邊人有節奏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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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清晨的第一縷微光,穿過樹葉透進河邊的小林子時,靠著樹相擁而眠的司墨和端木西睜開了眼睛,醒來便看見藍藍天的天和對方溫暖的臉,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啊!
司墨幫端木西揉了揉有點僵硬的後背和手臂,看著她溫暖的臉,忍不住輕輕地吻住了她。
清晨的鳥兒在頭頂盤旋揪鳴,被愛人緊緊的擁在懷裡,感受著他溫暖的晨吻,端木西只覺得自己的心就像這頭頂的小鳥一樣在歡快的歌唱著!
她不自覺的朝司墨的懷裡靠了靠,主動的向他探出了自己的丁香小舌,邀請他更深入的糾纏,靈動的小舌在司墨的唇裡舞蹈著,引得他的舌一直追隨著、尋找著、纏繞著;
不甘於她的調皮與靈動,他抬起雙手捧起她的臉,固定住她的頭,讓自己的吻能更加的深入。
最終,仍然是司墨佔據了主導,在她的唇裡大力的輾轉著,吮吸著,引得她軟軟的癱在他的懷裡,不時的輕吟出聲。
當他的手不自覺的伸進了她的小可愛裡時,她失聲叫出來:“司墨!”
司墨這才慢慢的清醒過來,從她身上撤下大掌,幫她把衣服拿扯好,平息了一下呼吸,這才拉著她站起來,對著臉紅紅的她輕語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對著你就如此的沒有自制力!如果不是你叫那一聲,我一定會在這裡要了你的!”
端木西滿臉的緋紅,看著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輕輕的對他說:“我喜歡這樣的司墨!”說完便獨自往前跑去。
等到司墨回過神來,想起她說了什麼時,心裡被她的甜言蜜語滿滿的充溢著,大步的她追趕過去,與她肩並著肩往家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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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內後,司墨與端木西便搬去了新家。
而李美京看到端木西脖子上那遮不住的深深淺淺的吻痕後,心裡不由得樂開了花,便也沒再拉著她問東問西的,在心裡已經在幻想著抱孫子的光景了!
回到西山別院的家裡,在推開房門的那一剎那,端木西震憾了:滿眼都是天堂鳥——滿地、滿桌、滿屋!
端木西慢慢的走進去,小心的穿過花海,推開一扇一扇的房門:每個房間都堆滿了桔色的天堂鳥。
而與臥室相連的露臺上,則放滿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穿著蕾絲裙的洋娃娃——每個女孩都有過一個公主夢,她也有,只是被她掩藏得很好,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表露過!
“司墨,你怎麼知道的?”端木西流著淚,卻笑著問著司墨,這個男人,偷走了她的心,還偷走了她的夢!
“笨女人,你不是最喜歡歐根紗的衣服嗎?你不是喜歡塔芙綢的衣服嗎?你不知道嗎,成年有這種愛好的女人童年都會有個美麗的公主夢呵!”司墨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這個失去鎮定的女人,看著這個為了幾個洋娃娃哭得稀里嘩啦的女人。
他只做了這麼一點點啊,她已經這麼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