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知卻是受不住這種煎熬,迅速抬起頭來說道:“李大師,這件事您不能光聽劉揚的一面之詞,我的老師是展翼,而他則是王中和大師的學生,我們就算是在人員的安排上有一些不合理,但也並沒有違背協會的原則。”
“劉揚,你先等一下啦,事情還沒有說完,你還不能走,否則我們鑑定師協會的顏面何在?你這剛剛得了小組賽的第一,就不想當這個高階鑑定師了,傳出去之後,誰還願意成為鑑定師啊,這種榜樣的力量是無法估量的。”
李夢覺又吆喝了一聲,並沒有理睬曾明知,就好像沒聽到他的說話似的。
劉揚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其實他也並不是真想離開,否則就不會在等著李夢覺公佈了他成為小組第一的時候才開始反擊,這一切自然是為了造勢。
若是在成功之前就離開了,自然就不可能討回公道,而這個時候做出這種激進的行為,也很符合他的心性,更是讓他有種痛快感,再加上就如李夢覺所說,若是他真就這麼轉身走了,那麼一定會給鑑定師協會的臉上抹黑。
所以在情在理,李夢覺都不可能真讓他離開,更何況李夢覺對他所表達出來的欣賞之意,讓他也有了幾分的底氣。
或許對李夢覺而言,也已經看透了他的心思,畢竟那是一個老而成精似的人物,但他卻是別無選擇,就如劉揚此時的別無選擇,若是他不利用這一次的機會,以後想要整倒展翼和曾明知就會有更多的困難,幾乎是不可能的,只有在這種應景的當下,才是最有可能整倒他們的。
到了這一刻,劉揚才明白過來,原來曾明知是展翼的學生,怪不得會這麼針對他,而展翼則是鑑定師協會三大首席之一王中和的學生,這種身份才使得他們有了更多的底氣。
“李大師,我只是一個人,勢單力孤,的確是鬥不過鑑定師協會,所以碰上這樣的事情,只有用這樣的方式來解決,希望您能理解,我這麼做並不是想為難李大師,我就是想討回一個公道,不想讓人白白這麼欺負了而已。”
劉揚背對著螢幕,臉上帶著堅定,背影挺得很直,透出來一股子倔強式的孤傲。
李夢覺聳了聳肩,指尖輕輕彈了彈桌面,末了眼神落在了曾明知的身上,淡淡道:“如你所願,這一次展翼和曾明知做得的確很過分,我不想讓這樣的事情成為鑑定師協會發展歷史上的敗筆,誠如你所說,相比起龐然大物式的鑑定師協會,你只是一個孤立的個體,但我們卻不能因此而讓每一個個體心寒。”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末了抑揚頓挫的說道:“我身為鑑定師協會的常務理事,三大首席之一,現在行使鑑定師協會的權力,代表協會剝奪展翼和曾明知的鑑定師徽章,並把這件事交由警方處理,不管警方怎麼處置他們,但我們鑑定師協會將永不錄用他們,他們終生不能再成為任何鼎位的鑑定師,以後和我們鑑定師協會也再無任何的關係。”
這番話說完,現場頓時靜了下來,甚至一絲的呼吸音都聽不到,這次的懲罰極重,一位金鼎,一位銀鼎,就這樣直接被驅逐出了鑑定師協會,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直冒冷汗,而原平、林晚秋和諸子健更是感到脊樑骨一陣的發寒,這件事他們也算是參與者,還好劉揚沒有針對他們,否則那真是得不償失了。
“劉揚,我這麼處理可算公正公平?你可算是滿意?”
李夢覺揚聲說道,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眼神中透出一種睿智的味道,這顯示出,他是真明白了劉揚的這招以退為進。
劉揚轉過身來,嘴角一揚,正想說話的當下,曾明知卻是一臉猙獰的抬起頭來,頗有幾分咆哮式的說道:“這不公平,李大師,我和老師都是屬於王大師派系的人,您不能這麼一意孤行,您也沒有這個權利,就算是我們對付了一名高階鑑定師,但他並不是我們鑑定師協會的人,所以我們這麼做,只能算是違規,並不能算是重罪,您這麼做就是過了。”
李夢覺的涵養極好,就算是他和曾明知的身份相差極大,但也沒有當場發作,而是把頭轉向一側,淡然笑了笑,莫名其妙說了一句:“中和,你的這位徒孫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你覺得我處理得公不公平?我又有沒有權利這麼處理?”
“夢覺兄,你處理得很公平,我們鑑定師協會絕不允許這種害群之馬的出現,說真的,這些年我也不知道他們都幹了些什麼,也算是失了師職,以後我一定會加強對學生們的管理。曾明知,你去告訴展翼,李大師所說的,就是我想說的,更何況他就是管理我們鑑定師協會內部會規的人,完全有權利處理任何的人,你們不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