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展說道:“去年觀音誕,茶藝組表演,我來捧場,你是服務生,給我斟過一杯水,我記得你銘牌。”
那叫小滿的小妹越發的高興,由衷地說道:“是,施小姐真是心細如髮。”
“你想去茶藝組,對不對?”
小滿臉一紅,低低地說道:“是這麼想著,可是我生得並不是十分好看,瑪老闆多半不肯要的吧。”
施展笑了笑,“你沒有試過,怎麼會知道?”
小滿愣了愣,“施小姐的意思,是建議我去試試看?”
施展反問她一句,“你想試嗎?”
小滿條件反射地應了一句,“想。”
施展笑了笑,“那不就是了。”
小滿有些躍躍欲試,卻還是膽怯,“施小姐……”
卻在這時,內庭的珠簾被人輕輕撩起,有人懶洋洋地問了一句,“小滿,你打算霸佔我妹子到什麼時候?”
袁枚只覺頸後的汗毛突然齊齊豎起來,那說話的女子聲音低沉柔和,卻有股令人不能抗拒的魅力。簡單普通的字句從她喉嚨中吐出來,如晚風拂過琴絃,如朝露暗潤花瓣,有一種別樣誘人的滋味。
他吞了吞口水,一轉身,就見著一個年紀約四十上下的女子,穿一件乳白的曳地長裙,自珠簾後款款行來,眼中波光流轉,臉上似嗔非嗔的,耳畔掛著一雙晶亮的黑珍珠耳環,“你也知道這位大神,哪次來精舍不要人三催四請,好不容易過來坐坐,欠欠身馬上就走,你也捨得拉著她不放?”
小滿登時有些惶惶,“老闆,對不起,我不是……”
施展無奈地笑,“瑪歌,你還可以再幽怨一點,沒關係的。”
那叫瑪歌的女子撲哧一笑,袁枚只覺眼前一花,彷彿看到了春花綻放,兩隻眼睛直直盯著她,魂魄卻飛到了九天之上,雲裡霧裡,不知今夕何夕。真……真正是個*啊。
瑪歌卻正眼也沒瞧他一眼,只伸出纖白的胳膊,鉤住施展的頸項,“好了,不擠對你了,來來,我已經把筆墨紙硯都鋪展好了,單等你去鬼畫符。”
施展氣得笑出來,“我寫字有那麼難看?”
瑪歌掩著嘴痴痴地笑,“良心說,比鬼畫符還難看呢。”
兩人說說笑笑間,已經撩起珠簾進了內庭,袁枚抬腳就想跟進去,小滿卻拉住他衣角,面有難色地說道:“先生,對不起,你不能進去。”
袁枚盯著瑪歌婀娜的背影,心不在焉地問道:“為什麼?”
小姑娘紅了臉,說道:“墨居是老闆專門闢來招待貴客的。”她偷瞄袁枚瞬間失落的臉,小聲地加了一句,“非請莫入。”
袁枚無奈了,只得問道:“那我怎麼辦?”
小滿笑容可掬地答道:“先生是施小姐領來的貴客,當然也不能怠慢,我們有一間竹居精舍,環境也是十分幽雅的,招待先生正好合適。”
袁枚心思活絡,“那間竹居靠著墨居嗎?”
小滿也是個乖覺人,看他那樣子已經猜到了幾分,笑盈盈地說道:“是的,就在墨居旁邊。”
“能不能聽到兩人談話?”
華美之約(6)
小姑娘兩彎細眉為難地皺了皺,“這就有些難度。”
袁枚眨了眨眼,拿出從前對付班上女學生那種儒雅清俊的笑容,“小滿,施小姐平時不怎麼帶客人來訪吧?”
那笑容殺傷力果然是大,小滿一陣臉紅心跳,趕緊低下頭,羞澀地小聲說道:“是,施小姐至今,也只帶張劍之張先生來訪過。”
袁枚點頭,昧著良心大言不慚地說道:“可以這麼說,我和施小姐的關係,比她和張劍之先生要親密多了。”
小滿臉紅紅地問道:“這麼說,先生是施小姐的男朋友了?”
袁枚險些被口水嗆死,饒是他臉皮厚似城牆,此際也覺得有點撐不住了,乾笑著說道:“我們不是這個叫法。”
小滿自以為很瞭解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施小姐比較害羞。”
袁枚順著她的話,“誰說不是呢。”跟著小滿拐彎抹角地說道,“要是我沒看錯,你家瑪老闆好像很聽施小姐的話?”
小滿老實地點頭,“是,我來的日子不算長,不過也隱約聽說,我家老闆從前給人陷害,是施小姐替她主持的公道,從那以後老闆就很聽施小姐的話。”
袁枚愉快地笑,頓了頓,意有所指地說道:“你不是想進茶藝組嗎,或許我能幫得上你一點小忙。畢竟我可是施小姐的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