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的觸感,炙熱無比,在她大~腿上蔓延開來,燙得她的心,狠狠一顫。
她閉著眸,掩蓋著眼底的失落和苦澀。五年裡他們糾纏了那麼多次,可他從來都不會放在她體內。
他是什麼意思,她懂,無非就是怕她會懷上他的孩子。
他微微喘著粗氣,平復著極致歡愉後的暢爽。他的雙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不讓自己的身體壓到她。
瞧!他從來都是那麼體貼,體貼得讓她心生恨意,就好比此刻——激情結束,也不願給她一個擁抱。
表面上看起來是他怕自己的體重壓著她不舒~服,可彼此心裡都很清楚,他只是不願意與她太過親暱。
他們不是情侶,沒有深愛著彼此,所以他不願意……哪怕她深深渴望著他的擁抱和親吻。
每次都是這樣,他從來不會伏在她身上哪怕是稍作休息,待他緩過那陣銷~魂蝕骨的瞬間之後,他就會從她身上離開。
果然,今晚也不例外。
感覺到他要起身,聞菀汀既沒有力氣拉住他,也沒有臉要求他別走,她只能將自己的小~臉深深埋在枕頭裡,掩飾著自己的不捨和落寞,任由他下床去沐浴。
很快,浴~室裡響起嘩嘩水聲,她一邊輕輕蠕動著痠痛的身子調整成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一邊默默聽著浴~室裡的動靜,腦海裡不由自主地幻想著他沐浴時會是什麼樣子……
他的身材比例非常完美,雖然她從沒敢光明正大地欣賞過,但有時她還是會忍不住偷偷瞅幾眼的。
她不是花痴,更不是色~女,她所有的“不害臊”都只是針對他而已。天底下英俊帥氣的男人有很多,可她對別的男人卻統統沒有這樣的窺探欲。
她只是愛他,所以想要完完全全地瞭解他,從內到外!
正胡思亂想著,突然聽到浴~室的門吱呀一聲被輕輕推開。她用力抿著紅唇,小心翼翼地歪頭去看那從浴~室裡緩緩走出來的男人。
錢濬已經穿回自己的衣褲,一邊扣著襯衣的袖子,一邊優雅從容地走出來,再彎腰撿起地板上的外套就要往身上套。
見狀,聞菀汀騰地翻身坐起,眼巴巴地望著他,眼底的著急和不捨顯而易見,“你要走?”
見她突然坐起,錢濬抬眸看向她,目光儘量不往她脖子以下的地方看,淡淡地發出一聲鼻音,“嗯!”
九兒將子謙刺傷,雖然子謙已經出了院,可還是需要人照顧,偏偏嵐媽的手又很不巧地燙傷了,所以照顧子謙的重擔就壓在了九兒的身上。子謙人高馬大,他擔心九兒一個人照顧不過來,所以即便現在已經很晚了,他還是得回去看看。
在他點頭的那瞬,聞菀汀顧不得自己身上什麼都沒穿,掀開被子跳下床就朝著他撲過去。她急得張開雙臂擋在他面前,彷彿這樣就能阻止他離開一般。她仰起小~臉深深地望著他,近乎哀求地小聲咕噥,“不能留下來嗎?”
她不著寸縷,就那樣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他的眼前,將禮義廉恥全都拋在了腦後,一心只想能把他留下來。
他們一年多沒見了啊,難道今晚就不能留下來陪陪她嗎?
錢濬眸色微沉,輕擰著眉頭若有似無地瞟了眼她奧凸有致的身子,然後伸手將床~上的薄毯扯下來往她身上裹去,同時淡漠而堅定地拒絕,“不能!”
用薄毯將她充滿誘~惑的身子緊緊裹著,他眸色複雜地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欲走。
“錢濬!”
他剛剛轉過身去,身後就傳來她急切的呼喚。
他回頭,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她。
“我們這樣……”聞菀汀眼底泛起一層可疑的水霧,緊緊揪住胸前的薄毯結合處,她強忍著心裡的酸楚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雙眼,沙啞著聲音問他,“到底算什麼?”
我們這樣到底算什麼……
是啊!糾纏了五年,這樣的他們到底算什麼呢?
不是夫妻,不是情侶,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吧……
只是各取所需的寂~寞~男女嗎?可他明明就不寂寞啊,他根本就不需要她啊,從頭到尾想要保持這份關係的人,始終是她!
他們之間,一直都是她在一廂情願,而他,只怕早就想要擺脫她了吧……
錢濬微微擰眉,目光深沉地看著神色悽然的聞菀汀,輕抿著薄唇沒有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他們之間的這種關係。
默默看著彼此,無言以對。
他的沉默讓她傷心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