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牙根,僵在原地,死死看著狠心離去的司徒允惠。看到她步伐僵硬,他知道她也正承受著錐心刺骨之痛,而正因為知道她痛,他才更痛……
作為一個男人,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傷心落淚,心裡的那股挫敗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他們明明深愛著彼此,難道就要這樣莫名其妙地分開?
不!
他不要!
…… ; ; ;…… ; ; ;……
記不得曾在哪裡聽過這樣一句話——
失戀一次,堪比重病一場。
她曾不以為然,而今自己經歷了才知這話一點都不誇張。
她病了!
沒發燒,沒感冒,卻就是病了。
大腦空白,渾身無力,像是靈魂出竅了一般渾渾噩噩暈暈沉沉。
臥床三天,滴水未進,差點嚇壞父親司徒榮坤。
第三天,在父親揚言她再不吃東西就馬上叫救護車的威脅下,司徒允惠強撐著虛弱的身體下了床,蔫蔫地走出臥室。
來到飯廳,迎上父親飽含+著淡淡狐疑的目光,司徒允惠泛起一絲心虛,連忙佯裝漫不經心地垂下眼瞼,然後暗暗咬著牙根強裝鎮定地慢慢坐下來。
約莫五十左右的司徒榮坤,是某銀行押運隊的頭兒。軍人出身的司徒榮坤即便年過半百依舊精神抖擻,渾身上下自帶一股正義之氣,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小上五六歲不止。
“你到底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檢查檢查?”司徒榮坤皺著眉頭看著臉色蒼白的女兒,飽含擔憂的聲音透著一絲威嚴。
司徒榮坤一邊問著,一邊拿碗盛粥,同時銳利的雙眼極具穿透力地觀察著女兒。
“我沒事。”司徒允惠垂著眼瞼,沙啞著聲音幾不可聞地喃喃一聲。
“這樣還叫沒事?”司徒榮坤用力皺眉,看著女兒要死不活的樣子,沒好氣地輕斥。
感覺到父親心存狐疑,司徒允惠緩緩抬眸看著父親,暗暗攥緊雙手強忍著心裡的緊張,咬咬牙像是保證般對父親說:“爸,我真的沒事。”
司徒榮坤盯著女兒看了幾秒,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作罷。
“喝粥!”司徒榮坤將盛好的粥遞給女兒,沒再追問。
“謝謝爸。”司徒允惠悄悄鬆了口氣,伸手接過粥碗,輕聲道謝。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父女倆面對面地坐著,各懷心緒地默默喝粥。
“談戀愛了?”
突然,司徒榮坤毫無預兆地冒出一句。
司徒允惠拿著湯匙的手頓時一顫,被父親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給驚得差點咬到舌頭,她連忙暗暗咬著牙根穩住慌亂的心神。心,撲通撲通一陣亂跳。
用力抿了抿唇+瓣,她緩緩抬眸看著面色嚴肅的父親,搖頭,“沒有!”
“真沒有?”司徒榮坤微微挑了挑眉,目光犀利地盯著女兒,眼底的狐疑之色更加深濃了一分。
“沒有!”司徒允惠強忍著心虛,硬著頭皮撒謊到底。
依照她和岺子睿目前的狀況,她沒有勇氣跟父親大人承認他們之間的戀情。如果老爸知道她愛上了一個有孩子的男人,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打斷她的腿!
天底下沒有哪一個父親會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去做別人的後媽,脾氣硬朗的老爸更不可能同意,這一點她深深明白。
所以她和岺子睿……已經沒有可能了。
司徒榮坤皺眉,疑惑不解地說:“可是你小叔前兩天說——”
“小叔誤會了!”司徒允惠立馬打斷父親的話,在父親銳利的目光射過來之前,她垂下眼瞼,一邊佯裝漫不經心地喝粥,一邊強裝鎮定地低低道:“那個人……只是我的上司。”
只是我的上司……
這句話,多多少少透著一絲心虛。
司徒允惠唇角隱隱泛著一抹苦笑,忍不住想著,這句話若是被那霸道蠻橫的男人聽了去,一定會暴跳如雷吧……
可是,就算他再怎麼生氣,也改變不了他們即將分手的命運……
司徒榮坤盯著女兒看了一會兒,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作罷。三兩口喝掉碗裡的粥,看了看腕上的表,一邊站起來,一邊說:“我去上班了,你吃完把碗收一收就去休息,碗我回來再洗。”
“好。”司徒允惠抬眸看了父親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司徒榮坤朝著門口走去,走了兩步,他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