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不可置信地死死盯著電視,而這一次,岺子謙也看見了……
呼_吸,狠狠窒住,空氣在瞬間凝固,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不動,岺子謙覺得自己一定是喝醉了,要不就是出現幻覺或者是在做夢……
偌大的電視裡,一張讓他思念到骨子裡的嬌_媚小_臉赫然映入眼簾,他死死盯著那讓他痛苦了五年的小女人,不敢相信!
那是誰?是他的……九兒嗎?
可是,她不是早在五年前就已經葬身在江河裡了嗎?為什麼現在竟活生生地出現在球場觀眾席上?還有,她身邊的小女孩是誰?她懷裡抱著的小嬰兒又是誰?
而單膝跪在她面前舉著鮮花和鑽戒的男人……
岺子謙狠狠咬著牙根,死死盯著那個熟悉的男人,他想不通,想不通為什麼會是……錢濬!
當年,得知九兒出事的時候,錢濬明明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悲傷模樣,而且在竭盡全力尋找九兒的第一個月裡,錢濬一直都在a市,他是怎麼找到九兒的?又是怎麼跟九兒在一起的?而他們……又怎麼能在一起呢?
畫面很短暫,在鏡頭轉移的最後一秒,是小女人噙著感動的淚水朝錢濬伸出了蔥白小手,而錢濬拿著鑽戒往她手指上套去的瞬間——
面對小女人的死而復生,岺子謙還來不及欣喜若狂,就被這最後的畫面狠狠刺痛了心臟,雙眼驟然一片血紅,妒忌成狂。夾答列曉
她接受了錢濬的求婚,她居然接受了錢濬的求婚,他們怎麼能結婚呢?以他們的關係他們根本不能在一起,不、能、在、一、起!
氣氛僵凝,空氣緊繃壓抑到極點。洛雲傾三人在鏡頭閃過之後不約而同地轉頭看著岺子謙,又是震驚又是擔憂。
岺子謙臉色慘白,像傻了一般瞠大雙眼,死死攥緊手裡的酒瓶,呼_吸一點一點地急促起來。
那是九兒嗎?那真的是他的九兒嗎?會不會只是一個長得相似的人罷了?會不會?
不!不會!那就是他的九兒,先不論他絕不會認錯九兒,就拿錢濬來說,如果不是九兒,錢濬也不會有那樣深情的模樣。所以,那一定是九兒!
五年前,到底還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還有,他的九兒身邊怎麼會有兩個孩子呢?
五年前她懷著他的孩子消失了,難道說……那個揪著她衣襬約莫四五歲的小可愛是他岺子謙的女兒?
那……她懷裡的嬰兒呢?
那分明不足週歲的小嬰兒是誰的?
是她和錢濬……生的?
不不不!這不可能!他不相信!他不接受!他絕不接受她給別的男人生孩子,更何況是錢濬!不!這不是真的……
心,痛到無以復加,臉色已然白到毫無血色,岺子謙整個人都懵了。
他的九兒還活著,天哪,他的九兒還活著,五年了啊,五年來他生不如死,她卻在別的國度幸福自在地生活著,她怎麼能狠心讓他痛苦自責這麼久?怎麼能狠心到連一個平安都不給他報?
她可知道,這五年來,他有多少次差點就熬不下去了,沒有什麼折磨比每晚承受撕心裂肺的絕望更讓人痛苦,沒了她,他痛不欲生!
他是那麼那麼的愛她!
在思戀她的那些日子裡,每多過一天,他就發現自己多愛她一分,五年啊,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早已將她刻在了骨子裡,哪怕知道她不會再回來,他依舊停止不了對她的愛,在沒有她的日子裡,他一個人,愛得刻骨銘心!
失去她之後,他真真切切地嚐到了追悔莫及的滋味,他沒有一天不是在悔恨中度過的,那樣的自我折磨,真的很痛。
倏然,岺子謙猛地站起來,一言不發就朝著包房門口大步流星地走去,全身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寒之氣。
“子謙你去哪兒?”慕君昊急喊,滿目擔憂。
“這還用問嗎?”洛雲傾擰著眉頭將眼鏡往上推了推,嘆氣道。國大置地電。
“我們要不要……”慕君昊比了個跟著去的手勢。
“如果他倆打起來,你幫誰?”蕭俊楚淡淡瞥了慕君昊一眼,冷颼颼地哼問,眼底泛著一絲憂慮。
“……”慕君昊眨了眨眼,頓時無言以對。
雖然他們跟岺子謙關係較鐵,可是跟錢濬也是朋友,他倆要是為了小九打起來,他們幫誰都不合適。
“讓他們自己處理吧!”蕭俊楚愛莫能助地撇了撇唇,輕輕嘆了口氣,說:“你們走嗎?我要回家陪我老婆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