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忍受的劇痛,當感覺到鋒利的手術刀劃開一條大口子時,顧伊雪雙眼一翻,被硬生生地痛暈了過去……
…… ; ; ;…… ; ; ;……
一盆冷水,毫不留情地潑向暈迷中的女人。
“啊……”
冷水襲面,將痛暈過去的顧伊雪激醒了過來,她反射性地猛然彈坐起來。而下一秒,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她本能地抱住劇痛的腿又倒回手術床…上。
冷汗,瞬間爬滿全身,她死死咬住牙根,恨不得能再暈過去才好,那樣的話,至少不會感覺到痛。
她的腿雖然已經包紮好了,可是那股劇痛卻像是從骨頭裡傳出來一般,痛得她難以忍受。
她死死咬著牙根,拼著最後一絲力氣極緩極緩地抬頭,滿目仇恨地看著默默矗立在手術床邊上的男人。
“你……為……為什麼要……要這樣對我……”她急促地喘息著,從齒縫裡艱難地吐出字來。
岺子寒唇角勾著一抹陰森森的冷笑,緩緩轉頭,候在身後的一名男子立刻遞給他一個透明的密封袋,袋子裡只有一張被剪斷的小晶片。
“知道這是哪來的嗎?”他將袋子在她眼前晃了晃,唇角的冷笑更加深刻了一分,抬手敲了敲她包著紗布的腿,懶洋洋地說:“從你這裡取出來的。”
“啊……”顧伊雪慘叫,下意識地捲縮起來,抱住自己受傷的腿,痛得臉色慘白苟延殘喘。
“你以為你真有本事如此輕易就跑掉?”岺子寒將密封袋隨手遞給身後的男子,睥睨著顧伊雪陰測測地冷笑,以著一種漫不經心的語調說:“人家故意放你走的!”
顧伊雪喘息著,怔怔地看著岺子寒,心裡劃過一絲恍然。難怪從頭到尾他都不說一句話,也不許她說話,原來他的心思已經縝密到這種地步了。
她萬萬想不到,岺子謙居然會在她的腿裡裝晶片。果然,她跟他們兄弟的智商不是一個等級的。
“就算要……要取……取出來,你……你也給我……”打點麻醉藥啊!
“剛才我給你的藥片有麻醉效果,可是你不願意吃,你說我能拿你怎麼辦呢?”他勾著唇角,依舊笑得雲淡風輕,修…長的食指微微彎曲,像是心疼般輕輕勾畫著她的臉頰。
顧伊雪死死咬著牙根,怨憤又畏怯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心裡很清楚,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折磨她。
“救我,表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她倏地坐起來,強忍著劇痛一把死死抓…住他的手,像是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涕淚縱橫地苦苦哀求。
“依現在的局面……”岺子寒慢悠悠地念叨,唇角的冷笑染上一抹殘忍的弧度,極盡淡漠地睥睨著她,撇唇搖頭,“好難啊!”
“如果你不想辦法救我,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她急了,口不擇言地叫道。
“小雪,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岺子寒微微眯眸,眼底劃過一抹危險的寒光,緩緩俯首湊近她的臉,陰測測地吐字。
“你應該很清楚我手裡有你的罪證,你可以殺我滅口,但如果我死了,你的罪證就會曝光……啊……”顧伊雪喘息著,恐慌無助下她只能憑著本能說。然而話還沒說完,他的大手就狠狠扼住了她的脖頸,呯地一聲,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摁在手術床…上。
他微眯著眸,眼底寒光四溢,高大的身軀迸射著一股嗜血的戾氣,手指一點一點地收緊,讓她快要無法呼…吸。
看到他眼底的殺氣,她害怕了,慌忙緊緊抓…住他的手腕,淚眼婆娑地望著他,悽楚可憐地哀泣,“你說過你愛我的,我們是彼此的第一不是嗎?你真的忍心讓我死嗎?”
“愛?”他冷笑,語氣裡是滿滿的不屑,緩緩鬆開手,一邊習慣性地掏出手絹擦拭著手,一邊看著她冷冷笑道:“小雪,你覺得你值得我等候你十五年之久嗎?你又覺得我會是那種站在原地等待的男人嗎?”
“……”她無言以對。其實彼此心裡都很清楚,他們之間只有利用,感情什麼的早在十幾年前她選擇岺子謙的時候就已經不存在了。
像他這樣的男人,若真愛上一個人,如果得不到,就寧肯毀了……
而他對她,或許愛過,但十幾歲的愛戀必然是不可靠的,加上她當年棄他而選擇了別的男人,他的心裡能舒坦?
“可是我幫了你這麼多,你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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