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遍體鱗傷的她，他真的狠不下心來。
“是，這件事情是我錯了，我後來也很後悔，所以我才會一直默默的陪著她。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她的身邊照顧她，幫忙她收拾爛攤子。我想，我已經還清了。”
想起當年重重內心一陣翻騰，緊緊的捏著拳頭，不斷的告訴自己自己沒錯，沒錯。
可是身體還是忍不住顫抖。
沒有人知道這些年她每天晚上都不敢睡著，因為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出現若笙血淋淋的樣子。
“呵呵，是嗎？如果你毀了別人的一輩子，隨便幫別人一下就算是還清了，那我真的是沒有什麼話好說的了。”
冷笑著掃了李曦一眼，凌越楚淡淡的說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當年我不就是沒有告訴她你已經回來了，然後害的她出車禍了嗎？她現在不是沒事嗎？這麼多年我想我已經還清了。”
坐直身子，據理力爭。
她從來不是一個弱勢的女孩，自己錯了她會承認，但是被人強加的她不承認。
是的，若笙出車禍了，她當時也震驚了，心裡很後悔，當初要是自己跟若笙說了實話，直接聯絡凌越楚的話她也不會出車禍。
還好後來她除了想不起一些事情以外什麼都好好的。
“如果我告訴你她出車禍之前被人侵犯過了！”
暗自捏緊拳頭，一字一頓，字字如刀。
如同一陣冷冽的風颳過心頭，心不由的一緊。
“你……你說什麼？”
睜大眼睛，眼裡充滿了驚恐，彷彿聽到了什麼最恐怖的事情一般。
“不可能，你騙我的！你肯定是騙我的！”
使勁兒的搖著頭，她怎麼也不相信這是真的，這肯定是凌越楚編造出來欺騙自己的，他是為了讓自己難受，為了讓自己覺得對不起若笙才會編造出來的。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你覺得如果只是單純的車禍，我會這麼緊張嗎？你覺得如果只是單純的車禍警察會管都不管嗎？”
“不……不會的！”
當年的事情歷歷在目，那天晚上當她趕到的時候看到血泊中的若笙，她真的是快被嚇瘋了，她就那樣躺在血泊裡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樣。
“你……你怎麼知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若笙知道嗎？”
瞬間，緊張的盯著凌越楚，她一直陪在若笙的身邊都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他怎麼會知道？
這些年他一直忙於自己的演藝事業，很少在國內，他又是怎麼會知道的呢？
既然他知道了，那麼若笙知道嗎？
要是若笙知道的話，她肯定恨死自己了不是嗎？
“我不是你，我做不到你那麼歹毒！”
勾起一絲冷笑，斜了她一眼。
這個女人，很多時候都會讓人覺得心寒，很是很多時候又會覺得她其實也是很可憐的。
但是有句話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而她的可恨之處就在於此。
“天哪！”
睜大雙眼，捂著嘴巴，忍不住驚呼。
突然間她想到了一件事情，如果說若笙是當初出車禍的時候被人侵犯過，那麼……那麼黎黎……
突然間腦海裡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怎麼了？”
“沒……沒……”
慌亂的揮了揮手，不敢繼續看凌越楚的眼睛。
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凌越楚知道，要是讓凌越楚自己了自己肯定是死定了。
現在自己只能祈禱若笙沒有事情，那個叫柳樹其的人沒有發現黎黎不是他的孩子。
“沒事就好，那你可以走了吧？”
話已經說了，敘舊也敘過了，現在是該走的時候了吧？
既然已經不是同一條道上的了，那就各自走好各自的路了。
“不，這個沒有辦法說服我。雖然……雖然是我的原因才造成了若笙這樣子……但是，但是我也不是故意的……當時我根本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都不願意看到。但是……但是你不能把那種不可控的事情歸結到我的頭上，這樣對我來說是不公平的。”
據理力爭，不管怎麼說，就算是後悔吧，就算是慚愧吧，不管怎麼樣她是不會離開凌越楚的。
雖然……雖然知道這樣的事情，她確實非常震驚，但是她真的不願意離開。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