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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張倩就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知道她寧飄兒怕什麼,於是她偏偏就要做寧飄兒害怕的事情。
只見,她衝著寧飄兒惡意地笑著:“寧小姐,看你的表情,你好像很寶貴這些東西?”
“請不要碰那些的東西。”寧飄兒掙脫開了秦澤宣的手,站到了他的身前,沉聲衝張倩道。
“是嗎?”張倩不慌不忙地反問。聽寧飄兒這樣說,她不但不收回手,反而輕輕地裝著不小心一樣,手肘一撞。
一瞬間,架子上那一組陶瓷杯,搖搖晃晃地落了下來,噼裡啪啦碎了一地。破裂的聲音,讓寧飄兒的心都碎了。
她衝上去,卻根本來不及阻止,眼看著珍愛的東西,在眼前破碎。那一連串的破碎聲,一道又一道,在她的心田上留下了痕跡。
“哎呀。對不起啊,我真是不小心撞到的。”張倩故作驚訝,看著寧飄兒心疼難忍的樣子,心裡解恨極了。
這女人在意這些東西是吧,她就便便要毀了它們。
張倩的笑裡滿了殘忍,又道:“不過,我會按兩倍的價錢賠給你的。反正,你這種女人,想要的不就是錢麼?!”
張倩還在肆意的侮辱著寧飄兒。她一邊得意地笑,一邊說著,另一隻手又伸向了旁邊精緻的花瓶。
看到她又要使壞,本來蹲在地上心疼那些碎片的寧飄兒,猛然從地上站起來,速度快得超乎張倩的想象,欺近她眼前,一把抓住了張倩的手。
寧飄兒的手很用力,她眼中那瞬間迸發出的恨意,冰冷如刀,面容是那麼肅殺,彷彿有強烈刺眼的光芒從她體內煥出,頓時怔住了張倩。
張倩似乎都忘記了掙扎,短暫地被這樣的寧飄兒駭住了。此時,寧飄兒背對秦澤宣和於輕寒,只有張倩看清楚了她的表情。
張倩發現自己竟然是有些畏懼寧飄兒的,顫抖著聲音問她:“你,你想幹什麼?”
秦澤宣看到這一幕,心裡一急,連忙向她們這邊走過來。
寧飄兒卻衝張倩笑了,用極低的聲音在張倩耳邊,輕蔑地道:“你說我想做什麼?你剛剛才毀了我最寶貴最珍惜的東西,放心,以牙還牙的道理,我還是懂了。我保證,你馬上就會嘗後悔的滋味。”
“你想幹什麼?”張倩從來沒有看到過像她眼裡那樣詭異的神采,一時竟慌了神。
“很快,你就知道了。”寧飄兒笑了。
她飛快地轉身,在轉身的時刻,用指甲狠狠地劃過張倩的手心,硬生生地劃出一道血痕來。
然後,她對剛剛走到身邊的秦澤宣,急道:“快去把『藥』箱拿來。”
“怎麼了?”秦澤宣還在擔心寧飄兒抓住他母親的手,是生氣了,兩人要起爭執起來的。卻不料寧飄兒臉上沒有憤怒,反而出現這樣著急的神『色』,頓時疑『惑』極了。
“剛剛那組杯子上有缺口,不小心劃傷了你媽媽的手了。我剛剛叫她不要動它們,也是為了安全著想。”寧飄兒又轉頭看向聽了她這翻話,目瞪口呆的張倩,道:
“幾個杯子而已,碎了就碎了,您不用道歉,更加不用雙倍賠償。劃傷了你的手,真是過意不去。”
張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寧飄兒剛剛還一幅要殺了她解恨的模樣,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擔憂她的善良模樣?
張倩看著她,竟說不出話來。
一直以為,張倩都以為寧飄兒還是曾經那個脆弱無能的女人,可沒想到而今的寧飄兒,心思深沉得這樣可怕。明明在撒謊,面容卻是那般若無其事,天真而善良。
秦澤宣聽了寧飄兒道歉,一時也愣住了。
寧飄兒雖然沒有正面與他母親起過什麼衝突,不過態度像這般好,那也是秦澤宣沒有料到的。他母親對寧飄兒那般苛刻,秦澤宣以為寧飄兒對母親一定也沒什麼好感。
“愣著幹嘛,還不去拿『藥』箱。”寧飄兒提醒愣在原地的秦澤宣。
“不用了。”張倩吃了啞巴虧,卻無法揭穿寧飄兒,胸口憋著一股悶氣,抽回了手道:“這點小傷,不礙事。”
她還真是低估了寧飄兒忍耐力了,更加沒有想到她這樣不著痕跡的報復了自己。
可是張倩沒有料到何止這些!寧飄兒所謂的以牙還牙,遠遠不止劃傷她手心這麼簡單。
剛剛這,不過只是報了她那日在寧飄兒臉上,留下五個手指印的那一巴掌的仇,寧飄兒真正的以牙還牙,氣得張倩會跳腳的事情,還沒拉開序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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