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的話,你就等著看莫海依的下場。你怎麼對蓓蓓的家人,我就怎麼對付你的家人,莫海依……現在還在手術房不是嗎?”
滿意的看著衛納斯眼裡的震驚,他停頓好一會兒才開口。“記住這句話,‘會咬人的狗不會叫’,不要逼我真的動手——弟弟。”
他們互不相讓的對峙著,兩雙嗜殺冷眸的交會,空氣幾乎為之凝結。
衛納斯身邊的穆德納家族護衛們,根本不知道應該幫誰才好——一個是現任龍頭、一個又是家族長老認可的主席。
衛爾斯早說過,如果衛納斯堅持對她下手的話,他絕不會坐視不理。
為了蓓蓓,衛爾斯情願違揹他對“父親”許下的承諾,情願以這一身罪惡的血肉,回法國繼承穆德納家族……
袁誫的出場,瞬時化解了緊張的氣氛,他不甚認同的、同情的瞥了蓓蓓一眼,才轉向衛納斯。
“別再鬧了,衛納斯,你老婆被推出手術室了!”
傾盆而下的大雨落在蓓蓓的身上,在她面前,跪著衛爾斯高大的身軀。
他痛苦的問:“甜心,你還好嗎?”白痴,瞧他問的是什麼蠢話!她的腳被釘牢在地上、身上被大雨淋得溼透了,怎麼好得起來?!
“痛……我好、好痛啊,”她虛弱的呻吟,無法移動分毫。
“你再忍耐一下,我已經讓連羿派人下來了,會有醫生來幫你的,來,輕輕的靠在我身上……”他讓她傾倒在自己的身上,那張小臉就埋在他的脖頸間。
“你終於回來了……”她哭著,聲音輕輕的、柔柔的,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過來一樣。“我一直在等你……從來、從來沒有離開過半步……不管老爹怎麼打我……我都不曾想過離開,因為你答應過我的,你會記得這裡、記得我……”
“我知道、我知道,愛,我知道你在等我……”他的心,隔著一個心跳的距離撫慰著她。
“可是你這個大笨蛋……大笨蛋,竟然把我忘記了!在炱大,你根本認不出我來……我那時好心急、好難過,我要跟你商量海依的事……我要像以前一樣,告訴你我的煩惱……,你卻忘記了……噢,好痛……你是大笨蛋!”她喃喃的說,痛得無法理智的思考。
“BONNY……你一直住在我心裡最深的地方……很抱歉我離開了這麼久……”衛爾斯的眼裡閃著可疑的亮光,水燦燦的,好像天上的星星。
“我也是這樣告訴我自己的……你一定把我收在心底了,對不對?”突然自腳底板竄起的致命刺痛,差點讓蓓蓓昏厥過去。“其實,這傷也沒什麼……我還撐得住,別……別為我擔心,我早就答應過,絕不會離開你的……”
衛爾斯點著頭,哽咽的他無法開口,怕一說話便洩漏了內心的情感。
沉默著,兩顆心緊緊的相偎在一起,那自出生至今、永遠不曾完整的空虛和寂寞,在對方的擁抱下消弭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趕到的醫生們緊張的在他們身旁蹲下,準備幫蓓蓓麻醉、再取出那兩根巨大、可怕的釘柱。“衛先生,對不起我們來遲了,連總吩咐要小心處理傷口,麻煩讓一讓。”
混帳,現在的人都沒有時間觀念了嗎?衛爾斯狠瞪了他們一眼才稍稍退開。
“噢……”長長的麻醉針刺入蓓蓓痛得幾乎失去知覺的雙腳上,她悶悶的哼了一聲。
衛爾斯感覺到脖子上不斷泛開的溼熱液體,成串成串的由她的眸中流到他的身上,再滲入他的心底。“別哭,蓓蓓,再為我忍耐一下,等醫生處理好你的腳,我會帶你走的,再也沒人能傷害你了,我保證!”
“他有權利生氣的,我曾經拿針刺傷過他。我……我是在擔心海依,你可以幫我救她嗎……”蓓蓓麻痺得感覺著異物被抽出腳板,不禁想起莫家那些死去的人,究竟承受了多麼可怕的折磨。
“老爹他們……是不是比我現在更慘?”她抬起一張傷慟的小臉問著。
“都過去了,蓓蓓,不要再想了。我們改變不了旁人的命運,你知道的,不是嗎?”他的語氣很是心疼。
醫生暫時幫蓓蓓的傷處止住血後,他抱著蓓蓓起身,準備到醫院裡進行剩餘的救護工作。“莫家的人如此,海依也是如此,你和我……也是如此。”
“可是你剛剛就救了我啊……”
“那是因為我愛你,你比我的生命更重要!”衛爾斯終於說出來了。
原來,承認自己愛著一個人的感覺可以如此美好,並不是他所以為的充滿了毀滅和死亡!
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