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他房裡有什麼?
“好!該回去了,算算時間,海依應該搞定那個傢伙了吧。”蓓蓓收好好不容易偷渡來的過期藥品,邁開步於跑向位在衛、莫兩家之間的小教堂。
衛爾斯不動聲色的跟在她身後,一路上聽著她嘟嘟嚷嚷的自言自語些沒有多大意義的話——她很緊張,他感覺得到她渾身的緊繃。
不知怎麼的,朦朧間,衛爾斯竟將她可人的身影,看成了多年前那個老愛到教堂裡纏著受罰的自己的小女孩。
那個全世界最倔強、最愛逞強、最讓人心疼的黃毛小丫頭,小小年紀老是故作堅強、故作開朗,老是忍著不讓眼淚落下,所以一天到晚紅著一雙兔子眼……
“BONNY……”他輕喚著,就像當年一樣。
蓓蓓猛地回頭,她似乎聽見他在叫她!“衛爾斯!”從來,就只有衛爾斯會這樣叫她的。
但,當她轉身時,除了一整片樹林和森冷的陰影外,黑暗裡仍是空無一人。
“我聽錯了嗎?”嘟起了紅唇,蓓蓓拍了拍額頭,懷疑自己也許真是太過緊張了,才會一整個晚上心神不寧的。
她繼續向前跑,直到那纖美的身影消失在教堂的後門,衛爾斯才從陰影裡站了出來。
他不該記得她的——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將一個無羊緊要的黃毛小丫頭記得這麼深、這麼清楚。
當年離開這裡時,他就決定將所有的過去忘記的
否則,他如何不對衛於廎和母親的偏心感到怨恨?否則,他如何繼續用著虛假的快樂,繼續他的人生?
可她不一樣呵!他知道,她之於他,絕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過去!
她代表了希望,全身充滿著永遠不對人生、對命運屈服的勇氣。她……是個異類、是個令他難以忘懷的美好記憶!
“是她,她長大了……BONNY……”在衛爾斯還來不及偽裝自己的情緒時,他的話便脫口而出,那語氣,多了幾分柔情和寵溺……
待他察覺到自己的愚蠢時,衛爾斯難以置信的皺起了眉頭,但是在明亮的月色下,他的嘴角卻勾著一抹誰也無法忽視的笑。
他必須承認,他很高興能再次遇上這個古怪的小妞,因為她每一次現身,總是撩撥著他的慾火和興味。
她的確勾去了他的心神、牽動了他的思緒!
幾乎已將弟弟的事忘得一乾二淨的衛爾斯決定跟在她身後進門探探,他好奇,這頑皮的小妞,究竟在搞什麼鬼。
蓓蓓拿著手電筒,穿梭在靜默、黑暗的教堂裡。
“哇!痛痛痛……”不小心踢到長椅的她,痛呼了一聲。
衛爾斯擰著眉,看著她痛得跳腳,卻仍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她懷裡的藥劑。“這小笨妞,到底在玩什麼?”
“不知道做完了沒……”走過長廊,蓓蓓徘徊在某間房外,燒紅的小臉難為情的皺成一團。
“呀,好麻、好痛啊……”甜的擠得出水來的激情女聲狂亂的呼喊著,嚇得蓓蓓驚跳了起來。
“見見見、見鬼!什麼東東好麻又好痛啊!”蓓蓓焦急的來回踱著方步,小屁股晃得衛爾斯眼都花了。“怎麼辦啦,我要不要進去救她……”
他無聲的注視著她,再一次,發現她的有趣。
只是看著她,他的內心便奇異的得到了某種子和愉快的滿足——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他決定弄清楚。
弄清楚這個蜜糖小甜心,究竟是對他下了什麼降頭,為什麼他會將她記得這麼深?就像……是深深刻印在他的靈魂裡一樣!
“你在這裡幹什麼!”由黑暗中現身的管家,聲音是冷厲而隱含怒氣的。“我叫你去醫院辦的事呢?”
為什麼!為什麼她要幫著其他男人搶走他的海依?為什麼她就是不懂?所有的人都不懂,他對海依的感情?!管家在心裡對蓓蓓怒吼。
“在這裡。老爹……我……”蓓蓓將藥劑交到管家手上,心裡有些話,實在不吐不快。
他撇開臉不看她,免得惹自己心煩。“什麼事,說。”
管家冷淡的開口,心裡開始盤算婚禮後要怎麼對付那個膽敢染指海依的衛納斯!沒錯,他早巳認出蓓蓓帶回來的男人是誰了。
“老爹……今天的事不是巧合,也許,冥冥之中,老爺爹地早就安排好海依的命運了,我、我想……”頓了一下,她深呼吸的擠出殘餘的勇氣。“海依有權利跟她的‘丈夫’離開這裡,她有她自己的幸福——”
管家殘忍的一腳踢向全無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