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殘忍的笑意。
“你別以為我動不了你!要傷人的方法有很多種,不是一定要動手動腳!”她冷冷的睨了掙扎著要自地上站起身的蓓蓓一眼,隨即喚了一聲,命人將海依的愛狗“完美”抓進來。
“咈咈咈……”一見到莫家的女主人,完美張牙舞撲的咆哮出聲,像是想將她碎屍萬段一樣。
“完美……乖,不要吵。”海依連忙出聲安撫情緒激動的大狗。
“狗都是這樣的,它愛叫,就讓它叫嘛。”難得的,莫家的女主人和善的說,手裡還遞來一碗甜湯似的東西給海依。 “不過,叫久了會渴的,來,餵它喝點水吧。”
“謝謝媽媽……”海依遲疑著接過了碗,皺起鼻子聞了好久,才拿給完美。
瞧見它接連喝了好幾口,應該沒問題吧?
“怕什麼?擔心我毒死它?哎,真是好心沒好報。”莫家的女主人誇張的嘆了一口氣,高跟鞋一旋,由身後的桌上拿來一罐玻璃瓶,開啟瓶蓋,嗆鼻的味道立刻瀰漫了整個房間。
“這樣,才叫‘傷害’,”她尖聲怪笑的將刺鼻液體由完美頭上淋下,強烈刺激性的溶液燒灼著它的面板,立刻潰爛的血肉伴隨它的怒吼變成受傷動物的哀鳴。
“咈咈咈……汪汪……嗚……”完美痛得嘶聲亂顫。
海依蹲下身,淚水潰決。“天啊,完美!”她真是不敢相信,媽媽怎麼可以這樣?太殘忍了!
莫家的女主人猛地拉起她,將她推往蓓蓓安置那個男人的房門。“你都自顧不暇了,還有時間理這條死狗?小賤人,快給我進去!你最好認認真真的把‘事情’給我辦對,要不然,你就等著看你會有什麼下場!”
她尖銳的怒罵聲結束在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後,他們都明白海依不可能反抗得了任何人。
蓓蓓知道海依很難過,但為了她好,送她人虎口,是幫她逃脫狼牙、魔爪的惟一辦法;
“去吧,我會幫你照顧完美的。”蓓蓓用極輕柔的聲音說。
海依沉默了半晌,點了點頭推開沉重的木門進了房間,那一聲“咿呀”的長響在夜裡聽來格外駭人,這聲音劃破了黑暗的沉默,從此,也決定了莫家往後慘遭屠殺的命運——
第四章
午夜時分,風起,繁星隱沒。
醉臥在軟玉溫香懷抱裡的衛爾斯突然自惡夢中驚醒,渾身冷汗。“唔……媽、媽媽……”不要丟下我……我不想留在這裡!
穆他啞著聲,硬是將未盡的夢囈吞了回去。
衛爾斯已經記不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沒做過這個惡夢了?他以為自己早將當年被母親拋下的痛給淡忘了
自從幾周前到法國參加完母親的喪禮後,衛爾斯竟可笑的感覺自己好像又被變回了十多年前那個無措的小男孩,尤其是最近,父親時好時壞的病情,經常對他講述起這大半生從政的得與失、將他當成弟弟,聲淚俱下的向他懺悔……
“我……我到底是誰?”這是他無時無刻在詰問自己的問題。
—輩子都在尋求自我認同,可悲的是,衛爾斯一輩子從沒照自己的意願生活過一天,這片土地不是他的家,這片天空不是他的世界,就連他呼吸的這口氧氣,都不屬於他……
擁緊了身畔的女人們,他慢條斯理的點燃了一根雪茄,在煙霧嫋升的嘆息間嘲笑自己的多愁善感。
感覺到衛爾斯的動作,膩在他身邊的裸女們自動偎向他強健的身體,哀求他的憐愛、碰觸。
“美人在懷,我還想這麼多幹嘛,真是豬頭!”咧開一個魔魅的邪笑,他伸手探向她們白腴的嬌軀,恣情挑弄出一室的春吟。
“啊……嗯……人家想要……”身下的女人被他挑逗得渾身燥熱、愛液橫流,渴求他充滿自己體內的空虛。
衛爾斯任由她們放肆的撫弄自己,他不在乎誰才是床上的主導者,這世界,誰不是誰的玩物?只要快樂就好。
但你,真的快樂嗎?你曾經快樂過嗎?
夏夜的空氣裡還瀰漫著燃放煙火的氣味,衛爾斯的心境始終難以平靜,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煩躁什麼?
因為那些個無知的財團大佬,妄想將他拖入骯髒的選舉中?因為來日無多的老父,奢求見任性的衛納斯一面?還是因為他今夜親眼見證了奇蹟——看見野獸誫和海茵那愚蠢得讓人羨慕的愛情? “求求你……抱我……”
衛爾斯訕笑的瞥向女人深受情慾折磨的臉龐,暗淡的夜色之中,他竟將眼前的她,與下午匆匆一瞥的那個“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