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何況拜了堂,人就是他的了,省得夜長夢多。
“誰說要和你成親了,我是看不過有人假冒孟冬月的名號,可從沒想過打什麼擂臺。”這話說得倔強,卻也帶著幾分的苦澀,打從她醒來看到自己臉的同時,她早就失去愛人的勇氣了。
“難不成你想毀婚?”裴冷築早知道冬月不是個這麼好說話的人,但是親耳聽到她這麼說,仍是有些失望。
“相信你不難找到一個願意嫁給你的女人。”她硬逼著自己以冷硬的語調說。
“可是,我想要的女人只有一個。”裴冷築一改臉上漫不經心的笑容,一臉嚴肅的直視著她的雙眸,似要看入她的心。
“你不覺得你的同情心太過氾濫了?這世上的女人隨你選,你偏要一個鬼臉女人?”她冷冷的說。
說她不動心是騙人的,可是她不想害他,他值得一個比她更好的女人。
“我不許你這樣說!對我來說你就是最好的!還是你真的就這麼討厭我?”他的聲音突然沙啞得好似硬擠的將這話說出口。
冬月的心一陣抽痛,他現在的樣子,落寞得一點都不像是那個總是淡淡輕笑的裴冷築,這是因為她嗎?
夠了!知道他這麼的在乎她,對她來說已經太多了,她從來不敢奢想會有這樣的事發生,為此,她將會用餘生來感謝這樣的奇蹟。
而她能報答他的就是讓他擁有一個真正適合他的女人,而不是像她這樣有著一張小孩子看到都會嚇得大哭的臉的殘缺女人。
“如果這句話是別人說的,我還可能會相信,但誰不知道裴冷築一向就以淡然聞名於世,我可不敢奢想自己會是例外。”在心中下了決定的冬月偽裝起自己的心緒,對裴冷築的愛給了她最大的勇氣,讓自己變得冷硬。
“你不相信我的真心?”裴冷築搖搖頭,一臉的不敢相信。他這輩子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樣說,從來投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別說是我,我想這世上沒有幾個人會相信吧!一個身負血海深仇的人竟然還能嘻笑怒罵的過日於,要讓人相信你有真心,這恐怕很難吧!”
冬月的話像支箭般狠狠的射入裴冷築的心底,他知道自己是故意給世人這般的誤解,可是他沒想到,這話由冬月的口中說出竟能傷他如此之深。他腳步似是有些不穩的踉蹌退了幾步,強忍著心頭的疼痛,低低的輕聲問了句:“你真的有這麼恨我嗎?”
冬月也知道自己這話委實傷人,但既然已經進行到這個地步,如果退縮的話,那先前的努力豈不是白費?
“你知道我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嗎?”無視裴冷築的心痛,冬月依舊冷冷的說著。
“是那時候的事嗎?”
“沒錯!”冬月點點頭,“你還記得這一方凝脂雪笛嗎‘!”她說看便由懷中取出她一直珍藏的玉笛。
裴冷築將視線由冬月的臉調向她手中的半截玉笛,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微微點頭示意。
“你當年送我這玉笛的時候,說它會幫我躲過一劫的。沒錯!它是幫我躲過了一劫,那些壞人殺了我爹孃後要殺我的時候,一刀砍下,由我的臉到胸口,本來我是該一刀斃命的,但是這玉笛幫我化去了心口的力道,玉笛斷成了兩半,而我也就活了下來,靠看一口氣找到了嬤嬤,現在我連嬤嬤都沒
有了。“
冬月回憶看深深烙印在她腦中一輩子也不可能遺忘的一幕,再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她真的看不出她有什麼未來可言。
裴冷築不由得伸出他的手,心中暗暗為她曾遭遇的事而心疼,她不過是個無辜的小女孩罷了,上天也對她太殘忍了。
當然,他也是個有著悲慘過去的人,但是比起她來說,他真的是幸運太多了,至少他不曾孤立,至少他還有大哥、冷箏和冷笙。
“讓我陪著你,我會替你築一個避風港,讓你從此不再受到任何一點風雨。”
“你還不懂是嗎?我不用人家的同情,沒有你我還是活下來了。”冬月冷笑的說。
“為什麼你一定要說我是同情呢?”裴冷築真恨不得把這兩個字搖出她的腦袋,“好吧!如果你真的一定要說我渴望有你陪伴、渴望替你擋風遮雨、渴望你能快快樂樂;你的每一個傷痛都比傷我還痛、每一個笑容都讓我迷眩,如果你認為這樣的感覺是同情,那就是同情吧!”他狂亂的大喊,似乎要連心中的傷一起吶喊出來般的狂嘯,此刻的他沒有一點冷靜和理智,有的只是被拒絕的心痛和急欲解釋的心焦。
面對看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