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人現眼,我可是有江南第一號的琵琶手,你倒報上名來,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金保珠心有不甘的嚷嚷著。
“如果我說我是有天下第一巧手之稱的孟冬月呢?”那女子仍是不慍不火的講出這些話。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莫不訝異的交頭接耳,因為天下第一巧手的名號鮮有人不知,但孟冬月有可能是一名如此年少之女子嗎?
但最訝異的莫過是冬月了,她明明就在這中,船上的那名女子又是何許人也?
“少說大話,誰也沒見過孟冬月長得什麼樣兒,你說你是你就是,誰知道是真是假?”金保珠仍在做最後的掙扎。
“這就只有聽了才知道,是比鳳求凰一曲是吧!”那女子倒也不動氣,仍是淡淡的說著。
接著她由畫舫中拿出一支玉笙,微微調整一下姿勢後就輕輕的吹奏了起來。
“那不是……”小奇疑惑的張大了眼睛。
“閉嘴!”杏兒沒好氣的噓他。戲才正要上演,他沒事攪什麼局?
女子低著眉頭,隨手的奏了下去,十指紛紛的輕攏著,技巧的捻、弄、挑、抹著簽上的音孔,那音色像是在聲聲的訴說看思量,令人不由得屏住呼吸,深怕一個失神就漏失了任何一個不停跳躍的音符。
勝負至此已然分出,金保珠也知道自己這冷竹島二當家夫人的夢已在這優雅的曲中破碎,只得憤恨卻又無奈的命人將小船駛離。
“看來此次招餘比賽的優勝者是……”
“可是她是……”小奇急急的截斷了杏兒的話,可是他的話沒有說完就又遭受相同的命運。
只見裴冷簫冷冷的看了小奇一眼,讓地噤了聲沒有再說下去,“這事你不要多言。”
杏兒高興的對裴冷簫嘟了嘟嘴,她就知道還是她相公最懂她了,哪像小奇這隻呆頭鵝,長大了八成也是個不解風情的人,以後準嫁給他準倒楣。“既然她是天下第一巧手,自然配得上我們冷築,那就此宣佈……”
“等一等!”
奇怪,今天這麼多人專門喜歡打斷別人的活?讓她沒幾句話能完完整整的從頭到尾一次說完。
“冬月?你不是說冷築的事不干你的事嗎?你叫我等一等做什麼?這種事是早解決早輕鬆的,反正就這麼決定好了,你就別管了。”杏兒裝出一臉的傷腦筋。
“裴冷築的事是不干我的事,但是有人假冒孟冬月可就是我的事了,第一代的孟冬月是我的嬤嬤,她將這名號給了我,我說什麼也不能讓人盜了去。”
這話說起來是鏗然有聲,但是冬月自己明白,她在說給別人聽的同時也人說給自己聽,否則她會不得不承認這只是她的藉口,因為她一點也不想讓裴冷築屬於另一個女人。
“那你要怎麼樣?”杏兒刻意作出一臉的無所謂,但心中實在是憋笑憋得好痛苦。
“讓所有的人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孟冬月。”
冬月一說完,便拿出了她自己的琴,纖手一撥,好像銀瓶突然破裂而進出水來,又利又尖的劃破了整個空間,在一陣如窒息般的靜默後,瞬間急如狂風、奔若暴雨的琴音響起,聲聲扣住每一個人的心絃,若說剛剛的演奏優又得令人心悸,這琴聲則是令人震撼,那你是出自靈魂深處的呼喊,深深的
迷惑了每一個聆聽的人。
是的!就只能用迷惑來形容。
“不愧是天下第一巧手之稱的孟冬月,果真是巧手揚音,看來這天下已難有人出其右,你就是今天的優勝者。”杏兒等冬月一曲奏罷,趁著圍觀群眾爆起如雷的掌聲後,便順勢的說了下去。
“可是……”她並不想霸佔冷竹島二當家夫人的位置,那不是她敢去擁有的東西。
“喂!擂臺你也打了,現在冷築就是你的了,你真的狠心到要在眾人面前不要他,那他這輩子大概註定要成為‘滯銷男’了。”杏兒的話真是又狠又辣,說她是在幫冷築嘛!這話聽起來委實像是挖苦。
“我不是……”
“不是就好,大家都聽到了,她答應了這門婚事。”杏兒不管她本意是什麼,硬是把她的話拗成了這樣。
“你的琴音美得令人心痛,真的是繞樑三日,以後你就可以和我二哥琴築和嗚,我二哥對音律的認識也不是泛泛之輩。”那藍衣女子不知何時已上了他們的船,身形之高大竟然和冷築、冷簫不逞多讓。
“你二哥?”冬月愈聽是愈迷糊,這個假冒她的人竟然稱裴冷築為二哥!“沒錯!我是裴冷笙啦!認不出來嗎?”那個